难以抑制的在他掌心释放。
余波仍旧在荡漾,泪花也泛滥成灾。
“怎么上下都这么会哭?”
楚淮晏拍着她的肩膀哄,“好了,乖,这很正常,等下我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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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第二次在楚淮晏的怀抱中深眠,抵是因为体会到了不曾有过的体验,所以睡得异常踏实,无梦到天明。
帝都的雨季总是阴雨连天,泡得人筋骨酥。软,路梨矜被生物钟催着睁眼时雨还在下,室内昏沉,辨不清具体的时间。
她整个人都缩在楚淮晏的怀抱里,被圈揽着,正对着白玉般的胸。膛,微微仰头能看到下颌角流畅的轮廓。
路梨矜的视线一寸寸的描摹过楚淮晏的睡颜。
他有双漂亮的含情眼,平时能综合掉周身的冷峻,现在阖眸,整个人都透出几分不可触及的孤高凉薄。
又或者这才是最真实的楚淮晏,那些温情脉脉,不过是被人为美化过的错觉。
路梨矜的心在悬崖峭壁边摇摆不定,楚淮晏似乎从未意会到她昨天在煮好粥后想说,“我们就到此为止。”
好像她每次为自己下定决心,都会再抹杀掉重新规划。
不退反进到现在这种亲密的程度,等他到凌晨三点多,又被楚淮晏用手照顾了一遭,路梨矜只睡了三个钟头,头昏脑胀,来回理不清思路。
算了吧,路梨矜对自己这样讲,现在能在他怀抱里,就很好,以后无论是康庄大道,还是荆棘满身,她都认了。
苦艾酒的气息散到最末,有种安神的功效,路梨矜再次闭目睡了过去。
这次做了个没头没尾的梦,世界沦亡之前,所有人都在绝地求生的逃命,路梨矜抱着奶奶的遗像站在马路中央,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周遭车流人群都略过她,远处的高楼开始坍塌,尖叫与哀嚎鼓动耳膜。
有个人逆流拨开人群奋力冲向她,拉起她就往前狂奔,路梨矜试图看清他的脸,但太着急了,她跟不上他的步调,永远落后半步,怎么都看不清明。
“做噩梦了?”
楚淮晏低沉的嗓音推开天空中掉落下来的石块,将路梨矜从混沌睡梦中唤醒。
耳尖被细细密密的吻着,宽大的手掌正宽慰地拍抚着脊背。
路梨矜睁开眼,撞进狭长深邃的眸底,楚淮晏的目光极温柔,仿佛月光下的汪洋,有吞并一切的力量,她别开眼,将头紧紧的贴附在他胸膛。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传过来,路梨矜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确认道,“楚淮晏,你喜欢我吗?”
爱是仅存于都市传说中议题,她并不奢求,亦不敢多问。
楚淮晏嗤笑,揉了把翘。挺的臀,漫不经心地回,“不喜欢的话,梨梨为什么会在我怀里?”
路梨矜不满意于这样玩笑的回答,她气鼓鼓地去咬楚淮晏的喉。结,又很快泄气缩回原处,手拽着被子拉扯试图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但很快就拽不动了。
“一点儿被子都不准备留给我?”
楚淮晏戏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