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路梨矜捧着大麦茶清口,调侃道,“你说这话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三好家长。”
楚淮晏睨她,揶揄回去,“我可不就是?为你我就没操碎心了?小没良心的。”
路梨矜摸着鼻尖,“我哪儿有让你操心?”
“是谁不看天气预报,下雨天被困在教学楼里的啊?”
楚淮晏慢条斯理地讲着。
昨天她被场突如其来的雨困住,站在廊下跟他发消息抱怨,楚淮晏秒回,问她要不要接,路梨矜拒绝了。
赶上晚饭点,他的车真开进来还得了。
雨干等不见停,最后跟尹悦华冒雨跑回的宿舍。
路梨矜和他对视,娇俏哼着,“我们这年纪的人,哪有看天气预报的啊。”
“行。”
楚淮晏淡笑,“都是我们这年纪的人看,下次梨梨再不带伞,我就直接去接你了。”
路梨矜粲然讲,“不会了,接下来天热,我选择都带遮阳伞出门!”
楚淮晏捻纸巾擦拭过唇角,颔首道,“这样,那打这把吧。”
她早注意到他下车时拿的礼品袋,却不知是什么礼物,拆开后才发现是把雨伞。
竹枝伞骨,瘦金体刻着“幸会”
两个字。
楚淮晏悠悠说,“你知道吗,文学创作时,借伞算是比较好用的偶遇手法之一。”
“……”
路梨矜哑然。
楚淮晏说了下去,“因为一借一还,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就有两次交流的机会了。”
路梨矜倏尔想起开春暴雨屋檐下,池妄“赠予”
她的那把伞,价值不菲,她以为不会再有还伞的机会了。
而今楚淮晏送她伞,把旁人借伞的机会都掐断。
“谢谢。”
路梨矜词穷。
楚淮晏摇头,“不必谢,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人需要朝他人求助。”
路梨矜的心提到嗓子眼,揣度着池妄赠伞的事是否被知晓,以至于这顿饭吃到后来,她都味同嚼蜡,楚淮晏又说过些什么,也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敷衍着应付。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淮晏常常找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