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点点慢下来,白在江恍惚了好一阵。
直到下车的人流不再拥挤,保镖轻声提醒了白在江一句:“白先生,可以下车了。”
白在江回过神,起身下车。
保镖主动拎过他的行李箱,寸步不移地跟在他身後。
刷码出站之前,保镖冷冰冰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
两人离开火车站之後,打车前往了一家酒店。
……
火车站出口,两个戴墨镜的西装男一个比一个懵地站在马路牙子上。
其中一个西装男眼睁睁看着手机里的红点定位突然凭空消失。
“惨了,遇到同行了。”
“什么情况?定位坏了?”
“应该是被单独屏蔽了,这是高手。”
“可白先生似乎认识他,是他自己找的人?”
“不确定,先和王哥说一声。”
‘嘟――嘟――’
“别告诉我你们把人弄丢了。”
“对不起王哥,但好像已经有人在保护白先生了。”
“有人了?你们等会儿。”
俩西装男忐忑地捧着手机等待着。
没一会儿,王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晨哥说就找了你们俩,你们确定那个人和小白认识?”
“白先生在候车区就和那人聊起来了。”
王方在电话里“啧”
了一声,好半响才吩咐道:“那你们也继续跟着,别的不用管,保证他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事我自己问他。”
两人齐声:“好的王哥。”
“我如果不对他有兴趣”
火车到站已经是傍晚。
白在江在车厢里就莫名产生了困意,下车後很顺手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又在出租车上小睡了一会儿,然後被保镖大哥叫醒。
失眠多日,白在江难得有这么睡意泛滥的时候。
强撑着意识办理完入住手续,白在江还不忘和住在自己旁边的保镖大哥挥手道了声晚安,然後才刷开自己的房间门,一进去就摇摇晃晃地奔着床边走去。
伸手够到墙灯的同时,人已经浑浑噩噩地栽倒下去。
瞬间入睡。
……
第二天中午。
白在江被门外的争执声吵醒。
恍惚地从床上坐起,脚一落地发现自己还穿着鞋,白在江懵了一瞬。
门外的争吵声愈演愈烈,几乎要打起来的样子。
白在江找到了躺在地板上的眼镜,用衣服擦了擦尘土然後戴上。
他仍然有些不适应这副新眼镜,希望未来某一天的近视手术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