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气犹如海浪一般,向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吓得舞姬们花容失色,纷纷逃窜,可怜曲京元也被气浪冲得东倒西歪,睁不开眼睛。
生怕自己变成了活靶子,曲京元赶紧丢开了托盘,矮身满地乱爬。
待四周风止时,场上已然一片狼藉。
魔尊起身,不悦道:“谢宗主这是何意?本座好心好意邀请你来魔界做客,你却出手搅了好生生的酒宴,莫不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谢拂也站了起来,依旧气定神闲的,眼尾余光扫了一眼藏在他桌子底下,就露一角衣裙的侍女,又把目光落回了魔尊身上,正色道:“魔尊何必明知故问?我且问魔尊一句,我那徒儿到底身在何处?”
“自然也在魔界之中了。”
魔尊笑了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坐回了原位,自斟自饮了一杯烈酒才慢悠悠地道,“谢宗主的爱徒果真不同凡响啊!”
这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且意味深长。
哪怕迟钝愚笨如曲京元,也隐晦听出了几丝异样来,更莫说是谢拂了。
谢拂面色一沉,藏在宽袖中的手瞬间紧握成拳,寒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呵,谢宗主莫要紧张,只要谢宗主听话,一切都好商量。”
魔尊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直言不讳地说,“不瞒谢宗主,本座对谢宗主一见钟情,自那日不打不相识之后,谢宗主的身影就日日浮现在本座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谢拂冷冷道:“你这魔头好生不知廉耻!”
“本座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魔尊被骂了,还一脸享受,甚至满脸痴迷地望着谢拂,笑道,“谢宗主冷脸的样子更美了呢,美人就是美人儿,连骂人的话都那么让人舒心,来,再骂两句让本座听听?”
咦。
藏在桌子底下的曲京元嘴角一阵抽搐,心说,我哥二十年前怎么是这吊样?
看样子真是鬼迷日眼了,三魂七魄都被谢拂这个骚狐貍迷飞了。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呢,得想办法让魔尊对谢拂下头,狠狠下头,彻底下头!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让魔尊亲眼看见谢拂,要是有春|药就好了,直接往谢拂脸上一撒,让他当场现原形。
“我只问你,我家徒儿到底身在何处?!若魔尊再不肯交出人来,谢某就只能不客气了!”
谢拂一抬手,长剑便幻化而成。
曲京元藏在桌子底下,掀开桌布偷看,被雪亮的剑光闪得眼前一晃。
寻思着谢拂难不成还敢强抢?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莫不是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能耐和魔尊一较高下?
等等,莫不是有什么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