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绎知拉过他,捏着他下巴左看右看,没好气道:“打爽了?”
“打爽了。”
祝明予嘿嘿笑,又揉了揉手,“唉,早知道要揍这孙子一次,我就好好锻炼了。这打人也是个力气活。”
“敢在马路上打架,能耐了。”
宁绎知没好气地看他,从外套兜里掏出酒精棉片和创口贴,“寻衅滋事,就该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祝明予正好奇这人怎么随身带棉片和创口贴,脖子被冰凉的酒精一贴,顿时呲牙咧嘴,痛苦道:“他先动手的。”
“你也动手了,要抓一起抓。”
“哦对,你说的警察呢?”
“没报,”
宁绎知看着祝明予白皙的脖子上指痕明显,皱起眉,“真报了你俩就一起进看守所吧。”
“……那以后我被揍了只能乖乖挨打吗?”
“直接跑,然后报警。”
“那很不痛快诶。”
“那也没有在全是监控的地方揍人的道理。”
宁绎知目光森寒,语气冷酷,“真想揍他,找个没有摄像头的深山老林,套个麻袋,狠揍一顿。”
娄宁哪有什么深山老林。
不过祝明予向来擅长精神胜利法。他脑补了一下,被自己想象出的那个场景逗得笑出声,弯着眼睛说:“这个主意好,下次试试。”
宁绎知看他被揍得肿成猪头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无奈地摇摇头,问:“他怎么这么针对你?”
“这傻叉……乱吃飞醋,殃及鱼池。”
祝明予不想多提这事,“在学校里谁成绩好谁硬气呗。”
宁绎知想了想,后又认真道:“这样,你干脆把目标定在下次考试超过他好了。”
“啊?他成绩挺好的,有点难吧?”
“一看就没什么脑子,有什么不好超过的。”
宁绎知想到这人就开始皱眉,“只有笨蛋才会抱团,也不知道哪来的集体荣誉感。”
太毒了太毒了。
“……”
祝明予感慨,“你活到现在有没有人想打你?”
“有。”
宁绎知双手交叉横于胸前,弯唇轻笑,“但我太强了,没人打得过我。”
“卧槽,果然平时这么低调都是装的!”
祝明予笑骂。他看着脚下的地砖,手不自在地捏紧凳子,“其实也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没有勇气反抗他。”
“别,”
宁绎知逗他,“我可担不起教唆人打架这事。”
“真的呀。你知道吗,揍他的那瞬间,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恐惧。”
祝明予夸张比划,“然后我就发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明予说:“有些我以为很难跨过的东西,真的越过了,回过头来发现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