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准备一车酒来,在流民所喷洒。”
医师和王兆宇露出疑惑。
白幼宜没有过多解释,事情紧急,王兆宇立马前去准备。
“前几日,王大人就运了一批药材,可还够用?”
白幼宜问医师。
“回郡主,够用。”
医师准备回到流民所,见郡主跟着他疑惑道:“郡主这是做什么?”
白幼宜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现如今五洲艰难,我应当与你们站在一起度过难关。”
医师大惊:“郡主不可,您是我们五洲的主心骨,若是您倒下,谁来主持大局呢。”
“您也说我是你们的主心骨,那我更应该以身作则。”
这时王兆宇运来酒,白幼宜拿过一小坛酒。
医师见到王兆宇,眼里闪过希望“王大人,您可要好好劝郡主,郡主想与草民一起进流民所。“
王兆宇瞬间脱口而出“不可。”
“疫病不是小事,这关乎着郸州的百姓,王大人和手下的官吏们还有医者们都为此出力,我身为郡主理应如此,此事不必再说了。”
白幼宜果断走向流民所,身后的医者没有办法只得跟上。
她打开酒坛在流民所喷洒,消毒。
王兆宇他们也纷纷效仿。
白幼宜将最后一点酒用完,抬起头看着惊慌的流民。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大家不必惊慌,我们绝不会放弃一位百姓,医者们已经开始熬药,一会儿为大家诊治。”
在流民的印象里,若是出了疫病,上位者绝不会亲自来此为他们治病,大多都是封锁他们,任他们自生自灭,更何况这位女子还是皇亲贵胄。
他们来到郸州,见过这位郡主在粥棚施粥。
如今出了疫病,她竟然留下为他们治病,他们眼神里都充满不可置信。
刚开始他们以为这位郡主不过是为了走个过场,可接下来几天,他们真的折服于这位霁禾郡主。
白幼宜寸步不离流民所,帮忙熬药送药,有时还会帮着生病的母亲,照顾幼儿。
尽心尽力,从不喊苦喊累,只是默默做事。
白幼宜抱着尚在襁褓的幼儿,小心的喂着羊奶。
躺在一旁的母亲,看着郡主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的动作,红了眼眶,哽咽道:“民女多谢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