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我感觉到腺体发烫,双腿有点不受控制。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到来,他动了动,抬头与我四目相对。
他的眼眶都是血色,湿润润的,充满侵略性,像被逼急了的豹子。
但很快,他低下了头,把头撇到了另一边,这时他的身体也在止不住地抖,他哑声说,“别靠近我!”
我很难过,他这个样子非常痛苦,在遭受易感期情欲的折磨。
我走了几步,“季琰,我是宋北,我是你的妻子,我想帮助你,季琰。。。。。。”
季琰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汗滴从他的下巴流下,他一定难受极了。
因为声响,段梓洛开门看了一眼,季琰看着门口的方向,压着声音嘶哑道,“你带她走,这是命令!”
段梓洛看着我,又看看他,左右为难。
我几步上前,抬起季琰的脸,让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季琰,我愿意听段医生的建议。你标记我吧,你完全标记我吧。”
他别过脸,似乎在极度忍耐着,胸膛在剧烈地起伏。
好在他终于回过头,“宋宋,如果我标记你,就是对你一生的承诺。可是如果我死在战场上,你会失去你的一生。。。。。。我做不到。”
我轻轻摩挲着季琰的脸,坚定地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愿意赌上我的生命,等你回家。”
我太心疼季琰这个样子,他在这种时候,还在站在我的立场为我去考虑。
我不等他说太多,我要用行动告诉他,我很喜欢他,我爱他。
我第一次主动亲吻他,我捧起他的脸,与他深吻。
我帮他解开束缚带,与他拥抱,与他沉沦,与他遐想。
空气中是罂粟花压制的味道,完全闻不到一点桔梗的花香。
季琰的信息素就是最好的发情剂,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对他的信息素上瘾。
最终,成结。
季琰彻底标记了我,从生理上和心理上。
那一天晚上,是季琰抱着我离开医院的。
那晚,季琰没有送我回房间,我是在季琰的怀抱里睡着的。
第二天,我在季琰的房间醒来,枕边却没有了季琰的温度。
我清楚地感受到脸颊的一滴眼泪落下。
他有没有期待过我们的未来?他会不会也在清晨吻过我的额头?
我跳下床,院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蓝色海洋,厨房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但是佣人们都失去了往日的话语。
他们很少说话,只有三口与我打了招呼,她给我做了好吃的甜点。
我摆摆手,无力地说,“我答应过他,这个月不吃甜点。”
三口没有再说话,我也是。
我失魂落魄,我还是个上学的孩子,却不断在经历着离别。
季琰是我一生的伴侣,小别胜新婚。
他离开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开始忍不住思念他。
我忍不住去做最坏的打算,我打开光脑,拼命寻找季琰的消息。
军队已经出征,沃尔星对这次战争充满胜利的信息,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直到下午,我才强迫自己去看资料,对考试进行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