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炬当即破口大骂“你无耻欲加之罪”
咻
又是一箭,卸下张央程臂膀。
谢昀仿若没了耐心,道“最后一箭便是你儿的头颅。”
这箭矢是大梁工匠特制的,威力无穷,所到之处血沫横飞。端端对准张央程的脑袋,其什么惨状由前两箭可想而知。
张炬手指抽疯似得在空中乱点,随后像破败的风筝陡然垮了下来“是,是我,皆是我一人所为,恳请圣上饶了我儿”
话音未落,人头滚地。
身后的蛮夷一刀斩下张炬头颅。
谢昀神情未变,手指微动下令道“放箭。”
箭矢如雨从四面八方往蛮夷军队而去,谢昀早就设下了埋伏,然蛮夷也并非真的信了这张城防图,他们也做好了防备,盾牌伫成铜墙铁壁将箭雨挡了大半。
便在此时,进军击鼓声响扯半边天。以苏元为冲出城门,带领一支军队往蛮夷所在处厮杀而去。
呼伦盛眉头一皱,他本就没打算今日于大梁起冲突,当下便下令退军。
苏元追了数十里,将他们赶回塞外后才掉头回城。
于是,呐喊声欢呼声四起,千万将士上下挥动手中长剑,挥臂间铁胄银甲相击出哗哗的脆响,声势浩大气贯长虹。……
于是,呐喊声欢呼声四起,千万将士上下挥动手中长剑,挥臂间铁胄银甲相击出哗哗的脆响,声势浩大气贯长虹。
谢昀便在此时睨了国舅爷一眼,他抬高音量道“张炬迫害忠良,所幸苍天有眼,邪不胜正,今朕在此还前骠骑大将军沈辞一个正道”
国舅爷多看了谢昀几眼,他身旁的雁回也堪堪望过来。
“杀奸臣还正道”
“沈将威武”
“杀奸臣还正道”
“沈将威武”
“杀奸臣还正道”
“沈将威武”
呐喊声此起彼伏,城下不被允许上城的星河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脑袋蹭了下肩膀,擦去眼眶将要掉下的眼泪,由衷为国舅爷而开怀。
城墙之上,国舅爷就这般看着谢昀,两人无声对峙良久。最终国舅爷拱了拱手向大梁天子行了一礼。
“大将军,免礼。”
谢昀沉静开口,音调中带着一抹难以言状的情绪。
这厢,国舅爷慢慢伸手覆于面,所有人的视线皆系于他一人之上。便是千万双眼共同见证,昔日一战成名的少年骠骑大将军摘下了那个遮去面容的笑脸壳子,一如他当年戴上的牛鬼蛇神面具。
笑脸壳子之下,那人脸色异常平静。
那副被逐渐淡忘的皮相重跃然纸上重刻进了众人心底,啊,苍天有眼,大将军竟还活着
雁回喉中一哽,酸涩四溢。
放在心底的那些疑窦都压了下去,只觉得自己终是等到了这一日,那以前的时光一点都不觉得难捱,她又十分庆幸,今日能亲眼所见这一幕。
当晚军中设庆功宴,每人皆有功。
圣上为大将军洗去冤屈的消息从大漠八百里加急传去了京都了。那柳安大道的酒肆终于又重开了张,为庆骠骑大将军得以正名,旧铺开前三天三夜不收取一分钱财。
夜深,月上中天,主帅帐中。
谢昀以手支颐听着帐外的喧嚣笑语,过了好些时刻,才睨着面前站了许久的雁回。
谢昀道“恭贺皇后,与故人阔别重逢。”
雁回不去计较谢昀字里言间的嘲讽之意,只道“恳请圣上下旨,捉拿谢解意。”
谢昀烦心道“将谢解意抓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