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虽也担心,好在谢昀还是钦点雁家兄长今骠骑大将军为副帅。有兄长相随,还有朱公公及无数大内高手,多少能护谢昀性命无虞,这倒让雁回松了口气。
谢昀临行前夕,雁回学着制了一个护心镜,用红绳缠了一圈打了一个络。她带着护心镜去乾清宫寻人,竟现谢昀早就离开了,没有欢送也没有践行,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征途。
大抵是知道雁回会去寻自己,谢昀留了一封信给她。
雁回接过小内侍捧来的书信,拆开来看,信里谢昀大致说了两件事。
其一,谢昀未在宫中,三月的为君之道还未结束,宫中一切事宜由雁回做主。
其二,太后必定担心谢昀此番出征,谢昀让雁回往皇家寺庙去陪伴太后几日。
雁回放下信,叹息一声,谢昀的脾性确实越来越古怪了,也不知是否是身在高处,而渐渐迷了本性。
其实不肖谢昀特意嘱咐,太后一直以来待雁回不错,雁回自会去看望她。
于是雁回也未多犹豫,将后宫中众人聚在一齐,好好敲打了一番。又寻了中书省几个官员,商讨了些事宜后便离宫去了皇家寺庙。
皇家寺庙建在京都郊外一处地势不算高的灵山之上,因皇家寺庙建在此处,整座山上少有人迹,更多是山脚驻守的士兵和山顶寺庙里保护太后的羽林卫。
雁回并未提前向太后招呼,她到皇家寺庙时,太后才知她来了。
寺庙内燃起炊烟,太后让人匆匆给雁回收拾了个屋子,随后才道“怎么也不提前知会哀家一声。”
雁回看太后神情似乎有一丝不悦,她没提前知会太后也是担心太后会到山下来接她,这从山顶到山脚路途不算平坦,太后年纪大了,雁回不想劳烦太后。
雁回也没解释,只笑着赔罪道“儿臣知错了。”
太后礼佛多年,每日食斋素,担心雁回吃不惯,便差人去厨房让人重做。雁回赶紧止了,道“儿臣来寺庙一为陪伴母后,二为圣上祈福,自当应该食斋素,况且这寺庙中哪又备着什么荤食,若是儿臣此番叨扰给母后增了麻烦,是儿臣罪过。”
太后愣了下,随即掩过面上一丝不自然,她捂着帕子咳了下,说起谢昀。……
太后愣了下,随即掩过面上一丝不自然,她捂着帕子咳了下,说起谢昀。
“皇帝越来越像他父皇了。”
太后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好是坏。”
雁回从善如流道“父皇彪炳千古,圣上勤政爱民,自是好事,母后不必忧心。”
太后依旧叹息连连“此番皇帝一意孤行御驾亲征,哀家总是担心。”
雁回又宽慰道“圣上乃真龙天子自有神明庇佑,且朱公公等数位大内高手相随,母后当放宽心些。”
太后“哎”
了声,放下手中玉箸“你来陪陪哀家也好,只是皇帝不在宫中,大小事务落在了你身上,哀家这老婆子你也见过了,明日便回宫吧。”
雁回本也只打算在寺庙至多留几日,现下太后下了逐客令,她便干脆应了。
陪太后用完晚膳,雁回见太后忧虑甚重又满面愁容,以往太后虽不理宫中之事但积威犹存,而现在太后却是一身疲倦。见天色暗下来,雁回不敢过多打扰太后歇息,便告了退去了自己的房间。
皇家寺庙虽百姓不能入内,但香火一直不断,空气里尽是焚香气味。雁回来到住处,鼻尖刺痛酸涩感才好过一些。
许是知道雁回患有鼻痔,太后为她准备的房间在寺庙后院最靠山的位置,推开窗便可见灵山秀木。
惊絮为雁回整理被褥,雁回便坐在案前书写将要寄给谢昀的信,正落下几,有人轻轻叩了叩门。
“奴婢芳无。”
芳无是太后身边伺候的,惊絮得了雁回示意,便去开门。
芳无行礼,她是奉太后之名来传话的。
芳无道“皇后娘娘,太后方才忘了与您说,主持的一位远亲也住在这后院之中。因着男女之防,未免娘娘落人话柄,太后让娘娘若无必要不要夜间外出,明日一早便赶紧离开。”
雁回应下,芳无又行了一礼便走了。
惊絮铺好被褥,她琢磨着芳无的话,道“即是男女之防,何故能让男子居于后院”
雁回在澄心纸上写上太后对谢昀的关心,想也不想道“住持大师乃得道高僧,大抵太后看在大师的面子上才会让其在寺庙住下。”
惊絮纳罕,“可奴婢听闻,住持大师早已脱离凡尘,莫说远亲,便是双亲都没有往来。”
雁回好笑道“你今日怎这么多话,人家的家事哪有旁人说三道四,好了,快歇息吧,明日一早便回宫。”
惊絮委屈地应下,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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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