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不是求告無門了?
難怪……難怪陳林江現在都被反噬癱軟在地了,他還一臉張狂,囂張至極!
整個葡萄園充滿了趙陽憤怒的咒罵聲,各種國粹瘋狂輸出。
哈哈,開心!
越罵陳林江就越開心!
陳林江得意地笑著,那笑牽動了胸腔,唇角便滲出血來,但他並不在乎地抹掉,嗆著血水蔑笑道:「作惡冤魂若想告陰狀,只能血緣至親代為上告。」
眾人瞬間明白過來,難怪陳林江偷偷把天寶帶走,他怕被告陰狀!
要不然哪怕譚天寶不是譚敬業的兒子,是陳麗和天師出軌的產物,也能分走陳麗的部分財產。
譚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譚敬業和陳麗就甭指望了,哪怕是生前他們不想掐死這些嬰胎就不錯了,唯有還在襁褓中什麼都不知道的弟弟與其血脈相連。
鬼門依舊大開著,陰風陣陣吹拂,所有人的心都是涼的。
今晚的一樁樁一件件實在越想像,鬼胎寶寶不願去地府,可告陰狀又無果,這成了一個無法完成的怪圈。
唯有傅晚已經立在原位,泰然處之。
朦朧夜色里,忽然傳出一個弱小又顫抖的女聲:「那我來替妹妹們告陰狀,可以嗎?」
身形單薄的年輕女孩站在不遠處輕顫著,她身著淺粉色睡裙,披散長發,神色很蒼白,看起來十分脆弱。
李美鳳驚呼:「月兒!」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譚敬業和陳麗唯一的大女兒,譚月兒。
被趙昆明李美鳳接到家中暫住,本來應該已經休息的,卻出現在了這裡。
譚月兒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只是突然間從睡夢中醒來,恍恍惚惚間似乎有一道特別好聽清冷的女聲在叫她,她就來到了這裡,然後聽到了這些話。
陳林江看到譚月兒時慌了,這女孩絕對是那六隻孽障的血緣至親,一母同胞!
當初譚敬業和陳麗次懷孕,查出是個女娃。雖然不喜歡,但想著是頭胎那就生吧,所以譚月兒被生了下來。
譚月兒鼓起勇氣走過來,目光畏懼地看著那一處鬼門,「我要怎麼做?去……現在去城隍廟嗎?」
陳林江發出尖銳爆鳴,像是提醒又像是在恐嚇:「生人告陰狀,會生大病折陽壽,你想早夭?」
他之所以只帶走天寶,一方面這是他和陳麗的兒子,另一方面是幼子不懂利弊極有可能被帶去代告陰狀,可譚月兒已經是念高一的女學生了,她懂權衡利弊保護自身。
為了幾個連面都還沒有見過的孽障折損自己?應該沒人會做吧?
譚月兒神色慌張。
親眼看見譚敬業自捅十幾刀,渾身是血的模樣,她比從前還要畏懼死亡。
她也不過是一個才剛剛上高一的女孩啊。一夜之間父死母瘋,她無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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