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丝江瑶、芥辣瓜儿。
香螺煠肚、菊苗煎。
酒炊淮白鱼、润兔。
荤素签、百宜羹。
期间又有各种插食、劝酒果子等等,滋味具皆尚佳。
酒宴中场时,守在外面殿前司的人进来禀告,外头户部郎中孙谦之女,孙蓉蓉今儿也同人来广进楼吃饭,之前恍惚看见景蓁,这会儿特来打招呼。
元祥帝一点头,只叫将人放心来。
“景妹妹……”
孙蓉蓉进来刚要同景蓁打招呼,忽得瞧见上首的元祥帝,当即敛了嬉笑,上前行了拜见,告罪言说不知官家当面,冲撞天颜。
“哦?你竟认得我。”
元祥帝。
一问下方知,原来孙蓉蓉曾在往年的蹴鞠大会上,远远地见过元祥帝,问答几句后,孙蓉蓉同景蓁私见过,便就退去。
待孙蓉蓉离开,元祥帝随口道:“看着是个好的,诶?景小娘子你同这孙小娘子相熟,以为如何?”
作为朋友,这种时候,景蓁必然要帮着说好话啊:“回官家,孙姐姐为人开朗爽利,于庭院设计一道颇有心道,孙姐姐家于城郊的庄子,就是出于她手,之前上巳节,我们应邀去她家庄子上玩,那布置那景色,以臣女个人之见,该是少有胜得过的。”
陆济跟着开口:“的确不错。”
敖旷跟着附和:“称得上蕙质兰心。”
景承也跟着帮腔。
元祥帝点点头,还未开口,那边厢逸王赵安不干了,怒而拍桌:“嘿,合着你们那天都去了,就我没去呗?不行,必须叫孙家给我补办一场。”
补办一场?你是王爷也不是不行,可现在桃花早就谢了,都坐果儿了,是能吃啊?还是好看啊?众人嘴角直抽抽……
劝按住不着调的赵安,景蓁和陆济闲聊起来:“这孙姐姐倒是和玉儿相得益彰,一个精于庭院设计,一个善于花木,若玉儿也在东京,两人若能合作,不知该是何等光景呢?”
陆济:“想必一定是惊艳四座。”
说起好友洪灵玉,景蓁靠近一些,小声道:“陆济我忽然想到,我和玉儿姐妹相称,我和你平辈论交,玉儿又唤你师叔,是你的晚辈,要这么论起来,那我岂不是……”
“也可以称得上是玉儿的长辈?”
陆济听了景蓁的话,好看的薄唇抿了又抿:“我还以为你要说……”
景蓁反应过来,登时就不干了,呲着牙:“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要说,论起来我也是你的晚辈吧?”
瞅一眼没人注意这边,景蓁飞快地朝陆济手臂拍去,呲着牙:“陆济!嗯?”
陆济作势躲避,低笑着求饶:“没有,没有~”
俩人嬉笑打闹,又说起洪灵玉、洪老一家。
倒是叫席上元祥帝听去,想到自己远在泽州的恩师,不免挂怀,随问景蓁一些从前在泽州时,洪老太师的事情。
景蓁一一答了,打开了话匣子,中间就又带出许多趣闻。
众人听得或乐不可支,或捧腹大笑,或连连追问,气氛一片和乐。
然而,陆济听着听着,脑中灵光一闪,敏锐的抓住了什么,略显急切地问景蓁:“你那日要去月老庙的事情,我先生可知道?”
景蓁被这突如其来,没头没尾的话,问得一愣,不过还是道:“相看这种事我怎么好同洪老太师讲~”
不过紧跟着,景蓁眯眼一笑,继续道:“不过,玉儿是知道的。”
陆济闻言只觉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灵儿知道了,老师多半也就知晓,所以当初老师打发自己去月老庙,还胡乱寻借口塞给自己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