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边哭边摇头,她无法诉说自已内心的的感受,只一直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玱玹隐约猜到了些,他扶起小夭,说道:“你不必自责,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已经知道沐斐为什么要杀你了,都是因为五王七王,现在我们不能做什么,日后,必定回报他们。”
“可是。沐斐说,杀我是因为我爹是赤宸。”
小夭满脸泪痕地看着玱玹。
“你别信他的鬼话,他是听七王说姑姑杀了九叔是为了掩盖她和赤宸的奸情,可是你我都知道,姑姑杀九叔是为了保护我,五王七王为了对付我,剪除我的臂膀,自然第一个要对付的是你,都是我的不是,让你一直处在危险之中,这才引来杀身之祸,害了姐姐。”
小夭听玱玹这么说,已经信了五分,再看他自责,更加不去深究了,只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与五王七王早已不死不休,只是没想到他们这次改变了策略,竟然煽动赤宸的仇人,灭族之仇算在我头上必然深恨我,才会精心设计要我的命,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理。”
玱玹看了一眼涂山璟,沉吟会说道:“沐斐我已经转交给爷爷,但是其他几人关联中原氏族,馨悦和丰隆来求情,我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建议。”
小夭想着若真是自已受了伤,自已倒是能理解他们,可是现在是阿梨姐姐躺在那,自已不能替阿梨姐姐做决定。
玱玹已经离了西炎城,转向中原,根基未稳,丰隆他们一定会为了稳定中原氏族,得到他们的支持而劝玱玹放过其他几人,这样中原氏族将更加忠心,可是阿梨姐姐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她是知道阿梨姐姐在玱玹心中的地位的,若是就这样轻轻揭过,只怕玱玹心里要恨一辈子。
小夭还未开口,涂山璟已经说了:“若是这次没有西陵小姐相救,只怕小夭已经殿下,我不能原谅他们,若是殿下不好做,这件事我来,不管他们有多么光面堂皇的理由,都不能伤害小夭,既然他们能报仇,那么我也可以,我涂山璟一定会追究到底。”
玱玹眼里闪过一丝满意,说道:“听说你当年差点死了,是因为涂山篌,你为什么不去追究,而现在差点死的是小夭,你反而要抓着不放。”
涂山璟温柔地看着小夭,说:“那不一样,我怎么样都没关系,我和大哥之间牵扯的东西太多,而小夭”
涂山璟笑了一下:“小夭就是我的命,为了她,我可以放下一切。”
玱玹点点头,说道:“等阿梨醒了,你就去五神山提亲吧。”
涂山璟喜的不能自已,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想要抱着小夭转圈,他激动地朝玱玹行礼:“谢过殿下。”
小夭有些害羞,说道:“哥哥说什么呢,姐姐这事哥哥打算怎么办?”
玱玹冷笑一声:“我才不管什么中原氏族,敢伤害你,伤害阿梨,就要做好偿还的准备,若是以后的路注定披荆斩棘,那我就披荆斩棘的走,日后若是后悔,那是日后的事,至少这一刻,我要保护你,保护阿梨。”
其实丰隆和馨悦来求情那一刻,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只是暂时给中原氏族一点希望,就这样吊着他们,若是阿梨醒了,可以给他们一个简单的死法,若是未醒,那就怪不得他。
小夭心里一叹,她看着玱玹脸上的厉色,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阿梨姐姐早点醒过来,这样或许可以保住其他几人的性命。
处置
沐斐被送到西炎城,西炎朝堂上立即展开了一场争论。中原氏族求到五王七王面前,希望他们能保住沐斐一命,为沐氏留一条血脉。五王七王收了好处,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替沐斐开脱,反正皓翎大王姬没死,受伤的也只是西陵璇,能够求情留沐斐一命,交好中原氏族,怎么算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而和西陵族长交好的就力争要处置沐斐,毕竟他最开始的目的是皓翎大王姬,事关两国,不能轻易放过。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西陵族长匆匆赶来。他怒目圆睁,在朝堂上出言相激。
“哼哼,什么时候我们西炎这么窝囊了,王姬被刺杀,还要看中原氏族的颜面,那沐斐不过一人,却让你们害怕的好像他是千军万马。”
一位大臣立即反驳道:“西陵族长此言差也,沐斐虽然只是一人,但是牵连甚多,若是留他一命可以令中原氏族感恩戴德,有利于西炎和中原氏族之间往来,这不是很好嘛。”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西炎靠自已一刀一枪得来的天下,还要看中原氏族的眼色行事?沐斐今日能行刺王姬,难道明日就不能行刺陛下?我且问你,若是沐斐行刺的陛下你又当如何。”
西陵族长瞪着一双豹眼,气势逼人,哽得那位大臣说不出话来。
一位大人出来打圆场:“西陵族长不要这么大的火气,我们现在说的是行刺王姬,又不是陛下,这不可以相提并论。”
西陵族长气极而笑:“怎么不可以相提并论,王姬不是我西炎大王姬的血脉?既如此,不如把沐斐交给皓翎王处置,我想他很乐意接收这个刺客。”
“这个这个怎么可以嘛,沐斐始终是我西炎人土。”
想起那位皓翎王,求情的人都不约而同打个冷颤,那位皓翎王可是连自已亲叔叔一家都能赶尽杀绝的狠人,沐斐交到他手上,只怕只能想想哪种死法更舒服一些。
“怎么不可以?你们不是说皓翎大王姬不是我西炎王室的嘛。那把罪人交给人家爹处置,不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