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之立马放掉搭在林子厌身上的两只手,并举起双手像是在投降似的嘻笑道:“不是你自己送上前的吗,怎么还怪起我了呢?”
“顾裴之…”
林子厌突然觉得有点难堪。
“嗯?怎么了?”
“我没有不想去浙江。”
林子厌还是决定将自己没有去浙江的事都告诉他,因为他觉得顾裴之应该知道,他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
顾裴之揽住林子厌的肩膀,“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了,以后再说。”
“不…不要,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
“你说。”
顾裴之和林子厌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静静听着林子厌细细道来。
“填志愿的那天,我的妈妈她…她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给我做了决定,他让我去临沂,说比较近可以照顾我…我也想反驳她,可是…可是我没办法啊,我做不到,她是我的母亲,我能怎么办?把她告上法庭吗?最后我选择的沉默。”
林子厌喘了几口气,又继续说道:“那天酒吧,我没办法告诉你我为什么选择去了临沂,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会永远离开我。”
林子厌已经泣不成声,人们总说把心中的心事说出口就会好很多,可是并没有,说出口就像是把自己愈合的伤口重新扒开,让疼痛占据自己的全身。
顾裴之开口:“你不用说志愿填了什么,只要告诉我最后去了哪儿,我只明白你是我的爱人永远都是。”
“我做错了好多事情……”
林子厌抹了一把眼泪,嘴里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说着。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
顾裴之帮林子厌擦干眼泪:“别哭了厌厌,无论过程怎么样,现在的我们不都还是在一起了吗?没有什么好难过的,都已经过去了,至少现在你还在我身边。”
“我去国是因为我的父母不接受我们,我送你回家出门后了看见他们,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还偷拍我们去云集庙的照片,他们把我送去治疗,我和他们说我没病,他们都不相信我,我每天都要吃药……”
林子厌的眼泪止不住似的一直往下流。
“你没病,我相信你,我的厌厌没病。”
顾裴之手足无措地安慰着林子厌,不知道干什么的他只能不停地给林子厌擦眼泪,嘴里不停说着安慰的话,在听了林子厌说了高三暑假的事情,三年前的怒火全部被浇灭,只剩下心疼。
“还有……还有是我拿了你桌子上的戒指。”
林子厌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诉说着自己的罪行。
“我知道,那本来就是我要送给你的。”
顾裴之怎么会不知道戒指是林子厌拿走的,在看见林子厌脖子上的项链他就全部知道了,过去的一切全部都解释通了,不知道的迷团也都全部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