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穷人有三灾,人穷志短衰,避无可避,特别是本命年,更是三灾旺盛的时候。
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叫陈杨,大学毕业之后一连在七八家公司面试碰壁,身上的积蓄所剩无几,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回家。
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我刚到车站就被人撞了一下。
那是个长的十分漂亮年轻女人,穿得却很奇怪,上身一件白色衬衫,下身则是一条样式古老的碎花裙,搭配一双陈旧的高筒皮靴。
女人看上去有点不正常,撞了我也不说声抱歉,反而像饿了几天的乞丐一样,捡起地上掉落的面包,囫囵几口塞入嘴里。
直到我喂了一声,女人这才奇怪地扭头瞟了我一眼。
我想这回该道歉了吧,哪知她开口第一句竟是说我印堂发黑,后面几天总没好事!
当时我心里那个气啊,但看她穿的寒酸,而且跟一个女人计较也没劲,所以我骂了句有病就没再理会。
让我郁闷的是,那女人却是个乌鸦嘴!
我乘坐的大巴在一片荒芜的山区行驶一半突然抛锚,好不容易挨到汽车公司派的修车师傅过来,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了我们村几里外的站点时,已经是凌晨三點多。
山里魑魅魍魉多,半夜赶路是忌讳。
我接受过高等教育,自然不信什么鬼神,但这次回村的路,却感觉越走越冷,本来才七月的天,仿佛已经入冬。
刚刚翻过山头,一声声狗吠又让我有些发毛。
为了给自已打气,我安慰自己应该是村里来了生人,所以狗才会叫得很凶。
说来也是奇怪,当村里的公鸡打鸣后,狗叫声竟全部停了下来。
我这时候刚到村外,不禁松了口气。
到家的时候爸妈还没起床,我也没打搅他们,毕竟说难听点,我这是混不下去,回家找庇护来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老妈叫醒的,二老都围在我床边,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问我咋忽然回来了。
我别提有多郁闷,感觉爸妈是把我当成了闺女,恨不得早点嫁出去一样。
不过后来我也明白是误会了二老。
原来前阵子发生了命案,村里的疯婆子李天香穿着一身不知道哪儿来的大红嫁衣,吊死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
而李天香死后的第七天,又出事了,村东头的光棍刘老八横死家中,死的时候他妈刘婆子光着身子躺在他身边。
第二天下午黄昏,刘婆子从家里跪着烧纸,一直烧到村口,最后一头撞死在那棵槐树上。
大家都说这李天香是被人奸污自尽而死,冤魂前来报仇索命,所以村里最近闹得是人心惶惶。
对于邪魅这些东西,我自是不信的,不过听爸妈说的悬乎,我不免生出一些好奇之心。
凌晨十二点光景,村里的狗好像有约定似的,忽然此起彼伏的开始嚎叫,特别的凄厉凶狠,听得我都有些发毛!
此时夜深人静,我有些尿急,看爸妈都睡了,便是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村口狗叫的特别厉害,所以我咬了咬牙向着那边走去。
现在明明才夏季,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可晚上却像是深秋打过霜一般,刺骨冰冷。
我来到村口的时候,足足七八只大黑狗盯着一个方向吼叫,还做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可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一眼,村里乌漆八黑的,仿佛一只凶兽的大嘴,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脑后吹过一阵风,很轻,像是有什么东西飘过。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蓦地瞥见村口那棵老槐树旁闪过一道白影,这一刻我吓得脑海一片空白。
但等了片刻,并未出现什么异常,我还是鼓起了勇气,将手电筒的光照过去。
借助手电筒的灯,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树上挂着的一块白色手帕。
虚惊一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取下那块手帕。
然而当我看到手帕上几个血色的潦草字体时,一股寒意遍及全身。
就在此时,我忽觉肩膀一沉,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此时我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拼命的挣扎要往前冲,可四肢就像不听使唤一样,浑身动弹不得。
正在我绝望之际,一道身影从侧面走出,大手一伸,从我手里夺过那张手帕。
我这才敢慢慢转身看向大手的主人,原来是村里的单身汉杨老三,顿时松了口气,破口便骂,“你特么走路没声音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但杨老三却没有理会我,而是盯着那张手帕,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