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兰约摸哭了一刻,秦芮兮才抬手让春意开了门,“去瞧瞧吧。”
“长姐……”
秦楚兰眼泪哭了一脸,见着秦芮兮,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一定要救救我娘。”
夏竹在一旁忍不住道,“三小姐,您也别怪奴婢直言,柳姨娘要害小姐这事,您不知道?”
“什么?娘要害长姐?”
秦楚兰擦了擦眼泪,脸上僵了僵,“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娘她常同我说,让我听长姐的话,好好同长姐相处……”
“三小姐莫要装傻充愣,”
夏竹不客气道,“柳姨娘做桂花糕,难不成还会避开你?”
“桂花糕……”
秦楚兰的脸一寸寸白了下去。
她跪在地上的身子也不住地泛软。
她平素最爱吃桂花糕,所以她娘最为擅长做,偏偏昨日做的,她想尝上一块时,她娘奋力阻拦。
她不傻,听惯了平常府中勾心斗角的事,真相便呼之欲出。
她眼眸转动了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汀兰院。
“小姐……”
春意迟疑地看了眼秦芮兮,“这三小姐似乎不是在做戏。”
秦芮兮颔。
她也没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撒谎的痕迹来。
夏竹不赞同道,“指不定是装的没破绽。”
秦芮兮眸子里闪过深思,抬脚出了汀兰院。
在去书房的一路上,听下人讨论此事,倒也明白了个大概。
柳氏偷偷给秦定茶中下了秘药,与他行房事,但中途出了岔子,秦定突然吐血,找来府医把脉,方才知晓柳氏给他用的药中,有一味极伤身的药材。
日后,他怕是在这方面,都不太行了。
秦定怎能不气?当即将柳姨娘拖出书房,这会正扬言要她的命。
事情闹得极大,曲氏与秦老夫人皆来了。
秦芮兮到了时,秦老夫人正用着拐杖敲打着柳氏的背,“你这个下贱的,竟想害我儿子!要了你的命都是轻的,该将你千刀万剐!”
秦楚兰跪在柳氏身边,只是流着泪,倒是没开口说任何求情的话。
直到她听着动静,见到秦芮兮,方抬起头来,激动地拉住柳氏,“娘,你快和长姐说,你没有害她,都是别人嫁祸你的。”
她的娘怎么会去害长姐呢?
她最疼自己了,长姐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