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兰此刻一点力气都没了,她靠在秦芮兮怀中,耸拉着眼皮,“我是不是快死了。”
“莫要胡言乱语。”
秦芮兮替秦楚兰理了理衣衫,看向已跪在地上的下人,“解药。”
方才的情形,她能猜到秦楚兰喝下的,是花楼特制的春药。
下人跪在地上,低声道,“解药只有春妈妈有。”
他话音刚落,老鸨便连滚带爬地过来了,“这药是刚制的,还没来得及做解药。”
感受到身上落下一道冰冷的视线,她忙又补充,“是秦二小姐特意叮嘱的。”
打定了心思让她身败名裂。
秦芮兮皱眉看着她,“现在去做解药。”
老鸨错愕,只以为是深闺小姐,将一切想的简单,解释道,“解药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出来的,需要几天时间,那她……”
根本等不及。
“不是有制药方子?”
秦芮兮困惑地看着她,“做解药,很难?”
老鸨瞪大眼睛,可不是很难吗!
但贤王在这,她低声下气道,“是啊姑娘,若都是如此简单,那世上也不会有许多无解的奇毒了。再者,解药需要多次调配,差一丝一毫的量都不行。”
秦芮兮客观公正地评价,“做药的人,挺蠢。”
她看向她,“方子拿来,我配解药。”
她摸了摸秦楚兰的脸,已经有些潮红。
老鸨没耽搁,忙取了方子来了,“姑娘,你若是没把握,可千万逞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聒噪。”
秦芮兮扫了她一眼。
知道这药无解,竟依旧给别人用,现今却在这假好心,提醒她莫要逞强。
可笑。
她扫了眼方子,脑海中已有了大概。
在纸上飞写下几味药,她递给老鸨,“去煎。”
老鸨看着惊疑不定,那烈药的方子可是写满了整整一张纸,她这几味药,能有什么用?
但她不敢质疑,只拿了方子,扭着腰让人煎药去了。
贤王走到秦芮兮身边,打量了下她护着的女子,还未及笄的模样。
“这位是……”
秦芮兮叹口气道,“是我的三妹妹,今日之事,望贤王殿下多加照拂,毕竟女子名声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