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也并没有每天一日三餐都过来敲门。
“喀喀喀”
他温声道:“怎麽了?”
母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不紧不慢:“吃饭啦小白,快出来吃晚饭吧。别整天都闷在家里。”
“哦”
江白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若无其事的回複道:“我知道了。”
旋即将巧克力重新夹回书本里,又把笔记本放回柜子里。做好这一切,他起身出去。
推开门,看见母亲刚好正将一盘菜端上桌。江白边走过去边问:“还有几盘菜”
“不多啦,我来就好,你快吃饭吧。”
说话的间隙,江白瞥见厨房里还有一盘,抢在母亲之前去端过来了。
“诶呀,这孩子……”
母亲无奈摇摇头。
吃饭的时候,江白又跟母亲提了一遍自己的“无脸人”
这件事,母亲最开始装傻充愣。
他提第二遍时,如旧,但第三遍后,母亲告诉他,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病,你没病,也不会看人全都没有脸,那是你眼花看错了。
江白放下碗:“每一次都眼花吗?”
他看着母亲,“现在我也算眼花吗?”
母亲有些温怒了,她道:“你难道还不信妈妈的话吗?”
江白:“我……”
母亲拿筷子敲了敲碗:“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快点吃饭,食不言。”
江白:“……”
快速扒完碗里仅剩的几口饭,他放下碗筷回到房间,将门关上后重新坐回书桌上。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打算把那个有脸的男人告诉母亲。
夜晚,他开着灯独自一人坐于书桌,左手边放着打开的笔记本,右上角放着巧克力,他垂眼看着爱伦坡黑暗故事集。
只有灯光与巧克力知晓他的思绪。
车与情书
夜,月色如银,月隐入鈎,如缟素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的渡在地面上。
平静又略显荒芜的街道,一辆车疾驰而过。
夜色中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寂静,他紧握着方向盘,车速飙升,风驰电掣般穿梭在宽敞的大道上,每一次加速都在与时间赛跑。
心跳与车同步,驾驶座上美人张扬肆意,黑色发丝随风摇曳,月光为之装点上纯白银光。狭长的眼睛下一颗朱砂痣在黑暗的环境里变的暗红。
他慵懒又直挺,擡头看了一眼月,随即坚毅的直视前方,油门猛的踩到底——
江白冷白色的脸上透着些许红晕,醉眸微醺,两眼有些许迷离,似醉非醉的眼神勾的叫人把持不住。
他只有喝醉的时候,才敢这麽肆意妄为挑战速度与激情。
今天白天去超市为他房间进购零食时,路过一排货架,想了想,顺带也拿了几罐啤酒抱在手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