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麟捂着头不服,“大家都好奇啊,私下什么说法都有,我问问嘛,有什么不真实的言论及时澄清啊。”
宋一茗冷淡地说:“不是什么事都能八卦的。”
沐阳的快步走进洗手间,随便找了个隔间把自己锁在里面。
他呼吸困难,仰头喘气,背脊传来的阵阵疼痛刺激的他的神经,眼前又浮现前天的惊悚一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外面有三四个男生叼着烟,插科打诨说着不入流的黄色话题。
沐阳心情烦躁,靠着门蹲在地上,掏出手机点开严阴郎的对话框。
消息停留在昨晚他问刘勇南的情况如何,严阴郎没回复,自从前几天出事后就再也回过没有消息。
烟味越来越浓,沐阳闻得恶心想吐,好些天了腹部依然隐隐作痛,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上课铃打响,外面的男生着急忙慌的灭掉烟,水龙头哗啦啦的冲着,想洗掉指尖和口腔的味道。
这节是体育课,沐阳不用上,他没有动,静静地等着铃声结束,又过了五分钟后,他拨通了严阴郎的电话。
一个、两个没人接。
三个、四个还是无人接听。
沐阳心慌意乱,焦灼地咬着指甲。
他知道或许不应该打扰严阴郎,此刻他应该在照顾病人或者处理事情,怎么样都不该是接电话的时候。可他忍不住。
沐阳很想去找严阴郎,可他刚受了伤,爸爸们对他颇为担心,而且他抵抗力弱,不能随便出入医院。
他联系不到严阴郎只能干着急,沐亦宸也说出了车祸后家属要着手处理很多事情,可能没办法及时联系回复,让他别担心。
可他怎么能不担心?
严阴郎那个闷葫芦,天塌了都不见得会多说几句话的人,万一他处理不好怎么办?别人坑他怎么办?仗着他一个学生好欺负怎么办?
沐阳不是冲动的人,可他一想到严阴郎没法应付那些种种问题,他就冷静不下来。
脑子里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过了一遍,越想越担心。
严阴郎电话迟迟不接,消息也一直不回,他的担忧就像个一直滚动的球,随时时间越久,球体越来越大,最后完全完全把内心站满。
第五个电话仍然没人接,沐阳执着的继续打,结果却都一样。
沐阳坐在地上看着手机里打出的十五个通话记录,心里沮丧又不安。
这几天沐阳上课心不在焉,在班主任的课上都敢走神,邓琳知道他受了伤,还是当着全班
的面批评了他。
沐阳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邓琳把他叫去办公室谈话,让他不要因为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影响学习。
沐阳皱眉抵触地反问:“与我无关?我和严阴郎一起在路上遇到他的养父,一起被打、一起目睹了他养父被车撞。就因为我不是他家的人,所有就成了我与无关的闲事?严阴郎是我同学、是朋友,他是因为保护我才和养父大打出手,我成了这件事的导火索,您让我怎么置身事外?怎么当一切没发生过?怎么想才觉得自己与这件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