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的药。”
戚长敛说,“南边高官贵族用的玩意儿,你没见过,没什么大不了。”
他又指指那盒子:“里头还有一颗,你备着。不够了找我要。”
祝双衣说:“我去哪找你?”
戚长敛低头一笑:“你昨天去望香楼,就没遇见几个怪人,生几件怪事?”
祝双衣道:“我能有什么怪……”
他目光一凝,想起了李员外和那个妈妈。
接着他把视线投向戚长敛:“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去那里?”
戚长敛只是笑。
“他们认识我?我以前遇到过他们?你知道他们认识我?”
祝双衣往前一步,“你到底是谁?”
戚长敛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不是会主动说话嘛。”
他冲祝双衣招招手:“再过来点儿。”
祝双衣没有动,他的拳头在腿边握紧了:戚长敛拿他当猫、当狗,当个宠物一样在逗!
见他不动,戚长敛也不恼,见他不动,便歪了脑袋思索道:“祝€€€€你现在叫祝什么?”
祝双衣仍不说话。
“算了,祝神。”
“我不叫祝神!”
祝双衣恨恨盯着他,“我叫祝双衣。”
戚长敛脸上的笑在这一瞬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恼怒,像被自己养的动物猝不及防咬了一口,不过他不打算立马算账,很快又笑吟吟道:“我叫你去杀人,是帮你报仇啊。”
“你说清楚!”
祝双衣的情绪让他牵动着,十七岁正是容易冲动上脑的年纪,“别故意留一半的话让我猜,你要我做什么就直说!”
戚长敛看了他很久,忽然道:“你叫我一声师父吧。”
祝双衣愣了愣,随即皱紧眉头吐出两个字:“疯子。”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翌日他牵着好不容易哄好的小鱼去赴了贺兰破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