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神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证据呢?”
“天听教在派人找。”
容珲从兜里掏出药瓶子,倒了一枚药丸在祝神掌心,看着人服下去,“能给步二作证的,都是当天在场的宾客。具体有哪些人,天听教只能从贺兰府给的一份名单知道。”
祝神笑道:“只怕名单上出示的人,都已被贺兰府打点收买好了。”
“是。”
容珲道,“估计沐得也清楚,这两天正私下派人四处暗访呢。”
“他们能派人暗访,贺兰府便能派人跟着。”
祝神道,“在飞绝城里,到底是东道主的势力更大。”
“就看谁比谁快了。”
容珲伺候他漱了口,便不再守着,几下收拾完关门出去,留祝神好好休息。
不多时,贺兰破从后院回来。
这回走正门,一到祝神房门前,就看门口挂着牌子,牌子上两行小字:掌柜私居,闲人免进。
贺兰破眼神一暗,拿出贴身小刀,又添了一行:小鱼除外。
祝神在里头听着动静,微微侧头,静等贺兰破推门而入,似笑非笑道:“你可还记得为何挂这牌子?”
贺兰破面不改色,大步流星走进去:“防我。”
当初他第一次来喜荣华,祝神正与容珲说事,贺兰破突然推门,便说祝神若不想别人打扰,就该挂个牌子。
祝神道:“如今再添一行字,倒不如取了。”
贺兰破转身要去取牌子。
祝神道:“回来。”
贺兰破听话停下,却不回去,只侧目道:“不取了?”
祝神揉了揉鼻梁:“书柜旁边第二个箱子上层,第一行土色小瓷瓶拿过来。”
贺兰破拿了,是管皮下伤的药酒。
祝神拔了塞子,倒在掌底搓热,抬眼看向贺兰破。贺兰破便偏了偏头,祝神将手放上去,捂在他脸上还红的指印处:“被打了也不吭声。”
贺兰破垂着眼,侧脸线条在灯光下依旧冷硬分明。
他说:“一个巴掌五次。”
祝神先是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
便就着这个姿势,又在贺兰破脸上打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