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的妈妈竟然来了。
她以为。。。。。。
她以为这辈子都自己无法感化顾明远妈妈了。
为人父母则为其计之深远,有时候,姜凝特别能理解赵岚的远虑。
她说好听点是一个自由职业者,难听点是社会边角料,阶级地位不同。
她能和顾明远成为恋人,可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这些年,她明显感觉到和顾明远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拉远。
约会谈论最多是她听不懂的全国案件,他说的那些理论知识,她觉得在听天书。
以前恨不得每天见面,如今一周见一次面都困难。
两人在同一座城市,却活成了敬业的守墓人,有时候她甚至怀疑顾明远从未爱过她,只有她一人在单相思。
赵岚宽厚的手臂把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融化了姜凝心中的寒冰。
让她感受到了一个母亲温暖,她好眷恋,同时也验证了七年来的坚守没有付之东流。
中年女人用自己结实有力的羽翼护着受伤的孩子,目光戒备地盯着刚才施暴的矜贵男人。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警察局,我要告你非法虐待女性,我要让你牢底坐穿。”
盛景宸嘴角勾了勾,目光挑衅。
“姜玉东那老东西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呢,这又来一个,很有意思哦,姜小姐又有一个弱点了。”
姜凝从中年女人怀里探出脑袋,眼底写着倔强,再一次强调:“不管你相不相信,那晚我没有开车撞人,也没有策划什么?
“我和你只不过萍水相逢,犯不着为了金钱把后半辈子搭进暗无天日的牢狱。”
“凝凝,你一夜未合眼,先跟我回家。”
赵岚握住她的手,睨了一眼那个年轻男人,眼底浮现一丝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想着,她侧过脸对姜凝安抚道:“别听他胡说,你父亲被明远送到医院了。
“他在医院里照顾呢,你先跟我回家,我有话对你说。”
她边说边搀扶着姜凝,缓慢地离开警察局。
盛景宸眼光怪异地盯着老妇人略微佝偻的背影,左手打了个响指,“去调查下那个老夫人,还有那个叫明远的男人,说不定重大现。”
那个老夫人面目慈爱,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
姜玉东那老家伙晕倒了,路人见死不救,生怕沾了晦气,要不是他。。。。。。
他是生意人,最看重的无非是利益,救姜玉东不过是要挟那女人就范。
杀人犯不配有尊严,他偏偏要毁掉那个女人,让她求而不得,让在阿鼻地狱翻不了身。
他要送那女人进监狱,要她在牢狱中与蝼蚁为伍。
压断她的脊梁,毁掉她的傲骨,要她一辈子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见不了天日。
赎罪可不坐几年牢那么简单,他心中有多痛,那个女人就要加倍地还回来。
他扯起一抹狰狞的笑,眼里跳动着冷冽的冰霜,盛八站在男人身侧,忍不住浑身剧烈颤抖。
。。。。。。
姜凝回到家,换了一身休闲套装,饿过了头,胃早已经没了知觉,她收拾了父亲换洗衣服,却被楼梯口的赵岚拦下。
“凝凝有件事要拜托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赵岚紧紧拉住她,膝盖弯曲,扑通一声砸在了地板上,神色悲痛,“我知道你没肇事逃逸,肇事逃逸是明远啊。”
轰,一句话在姜凝耳边炸开了,一阵耳鸣声,她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