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可是弹琴的手啊,不能留疤呢。”
值班的小张看见蒋沐凡肿起来的红猪蹄子就一惊一乍的张罗着拿消毒工具。
蒋沐凡已经把护士站当自己家了,他大大咧咧的伸着手坐在配药房的椅子上,跟小张开玩笑:“留不了,我皮糙肉厚的,多深的口子长好了都看不出来,你给我随便上点药就行。”
“那不行,我给你简单消一下毒,然后你去楼下急诊挂个号,让他们好好给你处理一下这个烫伤,你看这会儿都起泡了。”
小张拿镊子拔出了几块儿碎片,用碘酒和酒精给蒋沐凡做了一遍简单的消杀。
可能其中有个伤口扎的比较深,蒋沐凡被酒精蛰的一机灵,本能的“嘶”
了一声。
“嚯,这儿有人啊,我还以为闹鬼了。”
任明听见动静随便进来探了个头。
晚上轮任明值班,这科室副主任屁股上有针,在椅子上坐不住,最爱的就是没事儿在走廊里瞎晃悠。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本想进来蹭一口哪个小姑娘的奶茶喝喝,谁知一进来就碰上事儿了。
“你手怎么了?”
任明走进来看见里面坐着的是蒋沐凡,忽然一个紧张。
这都被贺白带出的什么破毛病
“没事儿,就不小心稀饭倒撒了。”
蒋沐凡嘿嘿的笑。
任明俯身仔细一瞧,说:“就你这烫的,一会儿赶紧去急诊楼包一下,给老郑那儿请一个礼拜假,别整个抽抽吧吧的手上去给人弹琴去。”
“放心,靠这吃饭呢,我可护着呢。”
见小张处理的差不多,蒋沐凡抽回手朝任明晃了晃,嬉皮笑脸的说。
正等他打算下楼去急诊室时,蒋沐凡忽然扭身看了一眼任明,眼神怪异。
任明:“?”
“别惹事啊任大夫。”
任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道:“我很闲?”
蒋沐凡上下打量他一番,撇了撇嘴说:“不怎么忙。”
任明:“”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蒋沐凡自从欠了贺白钱之后,身边只要是跟贺白有关的人,他看着都不自在。
头一个就是任明,感觉自己在永医大打个喷嚏任明都好像要传给贺白似的。
其实细想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最终事实是人贺白自从给他转完账之后,再没出现在在他生活中。
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借贷关系,就是他自己心里有鬼,紧张兮兮。
但要论他心里究竟是什么鬼,蒋沐凡自己也说不清楚。
见蒋沐凡下了楼,任明拿出手机,嗤笑一声:“要务在身呐,可忙死我了。”
他给贺白发了条消息:“蒋沐凡把手烫了。”
任明摇了摇脑袋又酸不拉几的补了一句:“人打个喷嚏都得跟你说,你说你至于不至于?简直有病。”
前夕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