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上课了。”
说罢,苏玉安指尖冒出一点明光,那明光如同萤火虫一般缓缓升起,然后一分为二,一颗飞向了朗星河,一颗没入了熊有渔的身体里。
朗星河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觉得通体舒畅,浑身的疲惫全都消失不见了,这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爽极了!
“大掌司!!!这是什么!!”
朗星河激动地看向苏玉安,狗狗眼里闪闪光。
苏玉安眼皮儿一掀,轻轻瞥过朗星河,没有回答——哼,不露一手镇镇你小子,正当我这大掌司是病猫呢。
“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开始上早课。”
苏玉安原本是提前准备好了授课资料的,是专门针对朗星河的“思想道德”
教育。
只是今早朗星河一句“钱的法子都在律法里写着”
让苏玉安改变了教学内容——不指望这小子有多么高尚的道德节操了,先不能让这小崽子在不知不觉中走上“犯罪”
道路,普法是重重之重!
“嗯。。。。。”
熊有渔举手,眼神询问是否自己也要一起听课。一起陪胡之腾上加时课的时候,熊有渔可不用一起跟着抄校训。
“你一起!”
苏玉安没好气。他算是看明白了,能够和朗星河之流混在一起玩耍的熊有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憨厚老实,内心实则住着一匹野马,非常渴望“作奸犯科”
。
苏玉安给朗星河“开小灶”
安排早课,并不是想要惩罚朗星河。他算是现了,这小子想法很多,而且很多想法不是没有道理和逻辑的。相反,朗星河的思考其实很深入,甚至窥伺到了世界真相的一隅。
但同时,朗星河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太少了,这就非常危险了——宛若管中窥豹,他看到了世界的一隅,就以为自己看到了所有的真相。
更加危险的是,朗星河是个行动派,他不光是想想,他还会行动,比方说那“胎死腹中”
的复兴运动。
在苏玉安看来,朗星河的复兴运动一点也不离谱可笑,甚至这种倡议和理念会有许多拥护者。朗星河尚且年幼,且没有什么影响力,倘若换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来起所谓的复兴运动,那必当一呼百应,会在妖国内很快集结一批不可忽视的力量。
学院的基础课程无法满足朗星河,为了防止这小子从别处学习到某些歪门邪说,苏玉安决定亲自授课,把朗星河这棵歪苗苗给扶正了。
“今日我们开始学习《律法大全》。”
律法大全是一本包罗万象、涉及生活方方面面的律法书。
一个时辰的授课非常漫长,而且大掌司的授课非常枯燥无聊,就是一条一条念法律条文,条文念完读释意,释意读完讲案例。
这种填鸭式的教学让朗星河昏昏欲睡,可是他还睡不得,每当他眼皮子耷拉,大掌司便会弹出一颗明光弹,朗星河整个人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
“今日的课程就到这儿了。”
苏玉安合上律法书,看了眼漏刻,冲两个一脸生无可恋的学生道,“明日记得准时过来。”
“啊~~”
朗星河从小马扎上滑下,直接瘫倒在地,两眼放空,如同弥留之际的低语,“如果我有罪,请让官差把我带走,而不是让我来上早课。”
熊有渔精神状态却非常好,他拉拉瘫倒在地的朗星河,低声道,“小狼,我们快去吃早膳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朗星河此时脑子混沌沌的,被熊有渔一拽就跟着他走了。
“我只是一条狗啊,我为什么要上学,我又为什么要学律法书”
一路上朗星河如同祥林嫂一般喃喃自语。显然大掌司高强度的填鸭式教学令他怀疑人生了。
“小狼,我觉得这也不错啊。”
熊有渔劝解道。
“!”
朗星河扭头盯着熊有渔,从头到尾将小伙伴打量了个遍,他严重怀疑小伙伴是不是被夺舍了,先前热衷熬筋锻骨还能理解,毕竟是白熊族的传统,现在热衷学习律法又是怎么回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熊有渔不知道朗星河心中所想,继续道,“你不是说赚钱的法子都在律法书里写着吗?我们把律法书学熟学透,肯定能找到赚钱的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