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麻将室,一群师奶围坐在一起打麻将,吆喝声,碰撞声,说笑声,一片喧闹。
三四岁的小孩养得白白胖胖的,他先是在麻将室里围着麻将桌团团跑,后来又爬桌底下,最后又跑到门口,没多久他又回来找奶奶:“奶奶,我饿。”
林知闲看那奶奶,眉目正是老婆婆的样子,只不过这个时候她还有些胖,可不像现在这样又干又瘦满脸都是褶子皮肤也都变成了褐色。
“嗯嗯嗯。”
奶奶随口应,手下却不停的摸着麻将,眼睛也不离桌面:“三筒。”
小孩子叫了好几次都得不到回应,最后实在是饿坏了,站在角落里含着手指看着街边卖包子的摊贩。
一个二三十岁的师奶从身后的楼梯走下来,穿着打扮都不似城里人,十分土气。
她看到小孩子不由得眼睛一亮,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大人,就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低声哄道:“仔仔,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家大人呢?”
小孩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继续看摊贩,眼里都是渴望。
师奶见了从包里掏出一块饼干:“仔仔是不是饿了?姨姨给你糖果吃好不好?”
小孩眼睛一亮,用力的点头,接过师奶手里的饼干就放进手里。
“姨姨哪里还有很多很好吃的糖果,仔仔要不要跟姨姨去拿啊?”
师奶引诱。
小孩哪里抵挡得住糖果的诱惑,就这样被师奶给拐走了,给师奶当了儿子。
……
林知闲放开老婆婆的手,老婆婆期待的看着她:“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我孙子?”
林知闲点点头:“当年拐走你孙子的人,是你当年一位街坊的乡下亲戚,她因为婚后多年都没生孩子,所以当时看到你孙子孤身一人在街上,周围也没有大人就将他抱走。”
“乡下亲戚?是谁?”
老婆婆一把抓住林知闲的手,激动的问:“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珍姨和赵婶也都激动的看向林知闲,三仙姑却是对老婆婆说:“你自己仔细点回忆一下,看看记不记得你以前那些街坊有谁家乡下亲戚在那天来市里的?又有谁是结婚好多年都没有小孩的?”
老婆婆也拼命的回想,但是想不出来,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我不记得了。”
林知闲提醒她:“是街尾的人家。”
老婆婆猛地锤自己的脑袋:“想不起来。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快点想起来啊!”
林知闲见状都怕:“婆婆,你不用心急,慢慢想。”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一时间想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慢慢来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