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吕温侯眸色微暗。
顿了顿,他颔而笑,一脸善解人意地道:“王公子放心,在下都晓得的。”
王胜无语,可这男女之事本就说不清,又不适合解释太过。
不然,别人打趣一句,你一本正经的追着人解释个没完,反倒显出几分欲盖弥彰的刻意了。
不欲在这上面过多纠缠,王胜捏了捏眉心,问及正事。
“吕公子,他们怎么会走?几时走的?宋嫣枪伤怎么样了?宋命还…好吗?”
他只以为三人皆被吕温侯救了回来,可王胜却哪里知道——
当夜,吕温侯的确备好了马车,也召集了全城大夫在宝庆馀堂候命。
不过,戴无忌前脚离开,宋命后脚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
“…多谢,不必了。”
宋命客气且强硬地谢绝了吕温侯好意,独自抱起重伤的宋嫣消失在了茫茫雨夜。
吕温侯站在滂沱大雨中,望着走入雨夜的那人背影,面色似乌云堆叠,一点一点沉郁下来。
明眼人都看的出他心情不愉,个个小心避开,不敢打扰。
偏生,他身旁站着的那位主儿,却没有这个眼力见。
“纵然当时没有多想,可宋命何等聪明,回过头来回看整件事,怎会猜不出吕会长在其中的作用?”
没眼力见儿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模样,在旁幸灾乐祸。
吕温侯清冷冷瞥去一眼:“戴少主这话吕某没听明白,纵览全局,我亦是受害人。”
“呵呵,这话不假。”
戴笑笑的意味深长,负手缓缓走,话语慢慢吐:“可宋嫣在你家密室待得好好的,是怎么出现在城外?又是怎么被戴无忌捉去的?”
袖中手掌蜷缩,吕温侯面色不变,然手背青筋隐现。
“聪明人大多自负,自负者只信自己,从不需要证据,一个怀疑就足够定他人生死。”
这个道理,戴笑明白,吕温侯同样也明白。
“戴少主,好生清闲。”
吕温侯哂笑道。
似没听出话中嫌弃,戴笑笑吟吟地道:“这一出出的热闹,百年难遇,我怎好错过?”
“戴少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便宜谁都想占,不过,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吕温侯神色冷然,失了温度的细长眉眼不在温和,透着一股冷厉的锋锐。
戴笑看在眼中,不禁挑高了一侧眉梢,“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吕会长,以己度人了。”
“……吕公子…吕公子?”
吕温侯回神,王胜放大的俊脸正杵在眼前,眼底写满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