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啊!!你没走开呀?可我喊的是“妈”
呀?”
我竟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随即我便明白了,咬牙切齿的说:“你找死啊你?竟又这样骗我、欺负我,你今晚,不,今后你都别想进来拿你狗皮和你的什么狗裤子、狗鞋子了。”
他在那头笑得直打差,要是有饭在嘴里,准会喷饭的,喷得满桌子都是哪。“你笑什么笑?小心把饭喷到别人碗里去了,让人骂你这狗主管。”
我冷静的说。他也收起他的狂笑:“我还没吃呢,我先得问你这姑奶奶要不要啊?要,我就一起打来,回来和你共进哪,不要,我就只好自己在这吃了。”
“谁爱和你一起吃啊?你还是在你们单位里找个女人面对面共进吧!”
我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人家都以为我有你这个私生女了,你说哪个女人还愿意跟我共进这晚餐哪?除了女儿,你!”
林业哥说着还呵呵的笑个没完。我只能咬咬牙,恨恨的说:“你真找死啊你?小心死无……。”
我本来口不择言的说着,可话到嘴边了,忽然又意识到不能这么说,开个玩笑哪能说这样话来呢。他倒明白:“是死无葬身之地吧?!”
“你也明白啊?我还以为你真变小狗了,都听不懂我们人类的语言了哪。”
“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尤其是跟“你妈我”
啊!”
林业哥又是那种语气了。我已经不想跟他再扯这些废话了,只“切”
了一声,就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要挂断的。他忙说:“别挂,还有正事没跟你说哪!”
我只好又把手机提起来放到耳边,很没好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姑奶奶我也要去做蛋炒饭吃了,没空跟你扯这些废话了。”
“那你小心点,别烫……!”
“罗嗦鬼,你到底放不放哪?不放我真就挂了啊。”
没等林业哥说完,我就打断了他。林业哥连忙说:“放!放!”
我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忙又忍住,继续听。“不放,你等会儿没准又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下班回去哪!说不定你还会担心你哥,担心到睡不着觉呢?今晚我可能会加班加到很晚,所以我打算等会儿就不回去看你了,反正你也不会让我睡那里,那我就在这办公室里眯一阵算了,明早上才回去看你了,可以吗?”
“我是可以呀,可你睡办公室里怎么行?那里又没被子,现在又不是夏天,你不怕着凉啊?你不会跟同事去挤一挤啊?或者到你们厂集体宿舍找个床铺睡下吗?你要是病了,那我还不得照顾你?我可不会照顾人,只有人家来照顾我还差不多。”
“我的姑奶奶,你还照顾我呢,你别像今天这样吓唬我就行了!这办公室里有同事放了个电暖炉,我把那炉子的温度调高一些就行了,反正也就几个小时。同事们都有老婆或是女朋友了,我总不能和他老婆或女朋友去挤一挤吧?”
林业哥又开始没正经了。我也笑着:“只要当事人都没意见,你去跟他们挤一挤也没事嘛,呵呵……!”
“我说你一个女孩家家的,怎么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呢?再说你都不愿意跟我挤一挤,别人还愿……?”
没等他说完,我就“啪”
的挂断了,因为他说的越来越放肆和露骨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来回敬他了,只能不跟他扯了。可挂上电话,屋里又只剩下电视的声音了,而且今晚这一晚上,这屋里子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不免感到有些孤独,想:“要是林业哥是林业姐就好了,那样她今晚就可以回来陪我了,可现实是……。唉,真不如我意呀!还是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去把那饭炒了、吃了,再热点水洗洗,就专心致志来就上网算了。”
想到这,才将手机放下。可我走到床边还没来不及放下,手机又嘀嘀的响了两声,又是那罗嗦鬼来的信息:“我没还说完,你怎么就挂了,你太不尊敬我这个“长辈”
吧?记得吃药哦,我回来要检查的,如果发现你没吃,那我会照吃不误的。”
我本懒得回,可不回复他,他一定又会发来。于是回复他:“知道了,罗嗦鬼!”
没想到他随即又来了:“我不是你妈吗,怎么又成罗嗦鬼啦?”
我看完就把手机扔在床上,不去管它了。反正我甘拜下风,我不知道他的嘴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单单只对我呢?管他对谁呢?我想着便弯了弯腰,从床头柜里拿出那袋药,放到茶几上,打开热水开关,让它烧啊。我得听那罗嗦鬼的话呀,不然他回来后,又该罗里罗嗦个没完没了。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个鸡蛋和那半碗饭,去了厨房。在炒饭间还匆忙回来关水和用杯子倒了半杯开水,让它放凉了。之后吃药、吃饭、洗碗,热了点水洗脸、洗脚。做完这些,看到自己的行李包还躺在沙发的一头。又去整理它,虽然罗嗦鬼说他来整理的,可他又没空,只有自己来了,不就是挂衣服吗,顺便帮他收拾一下衣柜。要是他觉得我没收拾好,那他自己再重收拾吧。可我打开衣柜还有些吃惊,因为里面很乱,尤其是上层,几乎就一个狗窝似的。难怪他要自己收拾,准是怕我笑话他衣柜像个狗窝,才故意说太小了,他来放吧?我叠了叠,发现里面也没多少东西,整理好了,还有一半是空着,主要是之前没叠就胡乱的放进去了。我正好把我的衣服放在空着的地方或是挂着,我还用纸条弄了个“三八线”
。靠床的这边是我的,小窗户那边是他的。其实我的总共才几件,显得很空。而他的则被我用手挤得满满当当的,一看就知道哪是我的,哪是他的。但我为了让他更直观明了,还是用两个小纸片写了白、林两个字贴在各自衣服上。我好像真准备在这长住下去的样子,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走,能把房子还给他。今晚他睡办公室,那明天呢?明天看看工作找得怎么样?如果不怎么,还真得让他再去这附近找个房子,或者他住,或者我搬过去。总不能让他租了房,却没地方睡觉吧?他自己觉得没什么,我还觉得过意不去呢!整理完衣柜后,看见行李包只剩下薯粉和干辣椒了,就放里面好了。要吃时,就到里面拿吧。只是不知道这旅行袋该放到哪里去,总不能一直这样放在沙发上吧?于是我的眼睛在四处搜寻着。想起昨晚韩冰把我的行李包放进床底下,不如也放那里吧,反正东西都放在包里,而且吃的时候也是要泡要洗的。便弯了弯腰,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好像里面也没啥东西。这才提着它来到床边。可又看到电视下面也可以放的,还是放在这吧,这看得见,也就不会忘了吃掉了。如此这般又打发了几十分钟吧?又静下来了。我忽然觉得一个人的时候,静下来是种最不好的感觉。我端坐在电视机前,电视里播着什么没太注意,倒是把思绪拉回到了前天的这个时候。那时我还在家陪爸妈看电视呢,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可能也在想我,想给我打电话,但又怕我嫌他们烦吧?想到这,关上电视,给他们发了条短信。爸爸也一会儿就回了,说是正想着我,我就来了短信。我就说嘛,他们一定是在想我的,别人我不知道,但他们我是绝对知道的。我其实就是他们的命哪!哥哥不知在何方,要是没有个我,这么多年来,他们可能真的撑不去的,我就是他们的全部,他们的命哪!!我没有再回复,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虽然出来了,但她心里也时刻在想着他们、牵挂着他们,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