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任务照片就不能再让时愉代拍,商晚硕停留一会儿,多拍了几张照片,效果都不是很如意。
准备再往前走寻找一些合适的机位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商老师。”
并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商晚硕转头一看,果然是沈知。
他今天化着颇为精致的妆容,黑色眼线微微上挑,还有意点了颗眼尾痣,像是能立马上台舞一曲。
而沈知身边的观鸟摄影师赵伟正今天带了个渔夫帽,总算把他那亮到反光的脑门给遮掩起来,行为举止颇有些倚老卖老的味。
“真是巧啊,又在这儿碰到你们了。”
非常公式的客套话。
鹈鹕公园就这么大,两队人任务又是一致的,能碰上再正常不过。
商晚硕实在是没什么话好和他说的,极其敷衍地笑了笑。
反而是赵伟正,拍了拍时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时啊,你们这一队都偏年轻,可能有很多地方都不懂的,多来问问我啊,我们一起争取下周不排倒数第一。”
阴阳怪气的味都要溢出来了。
商晚硕皱起眉,刚想把时愉拉到身后再阴阳回去,谁知时愉很认真地听了进去,点头道:“好哦,谢谢你。”
打败阴阳怪气的方式是超绝钝感力。
时愉还真就拿出相机翻开相册去问他问题:“赵老师,我觉得我这张照片的曝光、色彩和对比度都不太行,并且对于一些瑕疵还是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修复,您能指点我一下吗?”
赵伟正瞬间懵了,逐渐瞪大眼睛。
不是,他就客气一下,怎么还问上了?
和其他人对比起来,赵伟正才是那个最业余的观鸟摄影师,时愉还不依不饶,嘴里吐出一大堆专业术语出来。
最后,时愉好奇又期盼地看着他。
赵伟正磕磕绊绊道:“啊,这个啊原理就是这样,现在我还忙着,等会儿再细细和你说。”
沈知闭上眼,用力一拍脑门。
丢人丢大发了。
两人哪里还敢多待,赶紧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时愉怔怔地站了几秒,转头对商晚硕道:“我,是不是被他们骗了啊?”
商晚硕的手搭在时愉肩上,发出闷闷的笑声,身体微颤,过了许久才缓下来。
“没事。”
他的语气里还带着点笑意,“你以后见到他们,继续保持这个态度就行。”
时愉若有所思地点头。
往他俩离去的方向看去,小李又是将刚才的话又絮絮叨叨和沈知两人讲了一遍。
时愉已经找到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机位,晒不到什么太阳。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
趁着空闲时机,商晚硕开始研究起节目组给的题目,雏鸟。
“你说我们运气会不会好一点,能拍到小鹈鹕破壳时的样子?”
商晚硕沉思片刻,脑子里想法已经开始成型。
雏鸟嘛,如果恰好捕捉到破壳而出的画面,一定有一种很奇妙的效果。
上回吃过教训,商晚硕这次可真的不敢摆烂下去了,鬼知道第二期拍摄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惩罚。
时愉想了想这个方案,马上否决:“长期蹲守的话可能可以碰见,只有五天时间,没什么希望。”
也是。
商晚硕闷闷地道:“要是能知道哪几个鹈鹕宝宝最近破壳就好了。”
“我知道。”
时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最近有三个家庭的宝宝要破壳了,我们盯着这三家就行了。”
?
商晚硕:“你怎么知道的。”
时愉:“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