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孙大财不久前小腿骨折,也是要过去看望的。目前娘子有孕在身,不适合长远走动,而母亲又是长辈,看望晚辈也不适合,如此一来,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齐誉想了想,决定带上小彤同去,也顺便让她认识一下姑姑和姑父。
齐兰见弟弟前来,急忙招呼,还找了几块饴糖给小彤吃。这孩子虽然不是齐家的骨血,但弟弟认下了,自己也只得当了这个姑姑了。
一见有糖吃,孙巧云也跑过来抢,两个孩子嘻嘻哈哈,玩耍地倒也热闹。
安排好了孩子,齐誉便到里屋去探望姐夫。
相比之前,孙大财多了几分客气。
齐誉客套了几句,嘱咐姐夫安心休养,然后就问起了他被打的经过。
孙大财也没瞒着,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大致的情况和齐兰的所述相仿,依旧是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至于衙门那边,虽说已经立了案,但目前还没有传来消息,估计也没查到什么。
不知怎的,小彤在院子里突然哭了起来。
齐誉拉过女儿,仔细地看了又看,只见她脸色有些白,这是病了吗?
于是,饭也不吃就急匆匆地赶回家去了。
不过,才刚出了村头,小彤就破涕为笑:“爹爹,我没事,刚才是我感觉害怕才哭的。”
齐誉一怔:“姑姑家又没养狗,你怕得什么?”
小彤摇摇头道:“我并不怕狗,但是,我一看到姑姑的家的大门就觉得害怕。”
“大门?”
齐誉不解道,“那门有什么可怕的?”
“爹爹,我以前就来过丑姑父家。”
丑姑父?这谁呀?
噢……孙大财现在被揍得五官变形,确实不算俊。
童言无忌。
齐誉奇道:“你什么时候来过?”
“我也不记得多久了,有天晚上,光头坏人还有其他坏人一起打了丑姑父了,当时我就被丢在门口的柴禾垛边,那天吓死我了。今天看到那门,就害怕起来了。”
小彤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咦~~不对!
姐夫声称,在打他的几个人中,其中就有一个脑门贼亮的秃头,现在来看,两者是同一个人!
但仔细一想,又有些困惑了。
姐夫是个小商人,怎么可能和拜帝教的人扯上关系?
他们是两路人,把小弟弟拉长三尺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呀?
先不管这些了,既然知道了歹人的模样,就要给衙门提供一些线索了。
对于齐誉而言,绘画一个人的容貌并不算难,可以说是摇笔即来。
除了肖像之外,齐誉还整理了一份文本资料,一并交给里正,再由他转给县衙。
资料里,对秃头男做了很详细的介绍,并特别注明,他不仅是拜帝教的余孽,手里头还有人命案,此外还贩卖孩子,属于绝对的重犯。
能不能抓到人,就看捕快们的本事了。
……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齐誉的作息非常规律,按时读书按时睡觉,休闲之余就是逗女儿为乐。随着日益的熟悉,小丫头也变得‘放肆’起来了。
吵吵嚷嚷!
她本就是调皮捣蛋的年龄,若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反而不正常了。
这才是家该有的味道,
周氏虽对这个孩子不甚喜欢,但也没有苛刻对待,只是心中老觉得别扭,还迈不过那道坎。
时光荏苒,夏去秋来。
随着柳荃越得显怀,身形上也逐渐丰腴起来。
小彤很喜欢学着爹爹的样子,用小手去抚摸娘亲的小腹,嘴里说着:小弟弟不要调皮,不许再踢娘亲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