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安:“来来来,吃起来。”
池砚舟看了眼时清允,放下酒杯后,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放进她碗里。
时清允愣怔了下,直直地盯着碗里那块牛肉,心里划过一丝悸动。
她嘴唇轻抿,抬起头,有恃无恐地对池砚舟说:“我想吃螃蟹。”
池砚舟明白她的意思,薄唇微微一勾,什么话都没说,慢条斯理地戴上一次性手套,伸手拿了只螃蟹放到自己面前的盘子。
他熟练地拆解着螃蟹,将蟹肉和蟹黄分开装在碗里。
处理完螃蟹,男人又开口问了句:“吃虾吗?”
时清允抑制着微微往上翘的嘴角,用傲娇的语气回他:“你给我剥,我就吃。”
池砚舟俊朗的眉眼蕴满了温柔,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又开始动手给她剥虾。
夫妻俩的互动,在众朋友眼中属于甜蜜中带着几分做戏的成分。
楚晏安端起酒杯喝酒,视线忽然落在对面的时昕瑶身上。
他愣了愣神,随即开口:“小瑶妹妹,要吃螃蟹吗?我给你弄。”
“不用,我要是想吃可以让小勋给我弄。”
时昕瑶直接回绝。
“小勋会吗?”
时嘉勋抬头,冲他笑了笑,笑中充满苦涩和无奈:“家里这两尊大佛在,我能不会吗?”
闻言,楚晏安看他的眼神满是同情。
晚餐过后。
池砚舟和顾知勉移坐到屋外的露台,避开其他人一起喝酒聊天。
顾知勉倒上酒,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下杯,“祝贺你,扫除隐患。”
池砚舟轻笑了声,眸色晦暗,意味深长地暗示道:“隐患始终是隐患,不可能彻底扫除。”
“时间和距离会冲淡一切的。”
顾知勉安慰说。
池砚舟的视线从他右手上的戒指扫过,淡声道:“如果时间和距离真的能冲淡一切,你也不会一直戴着这枚戒指。”
话音落下,顾知勉神色微怔,戴着戒指的右手不禁蜷了蜷,眼眸微垂,直直注视着手上的戒指。
半晌。
顾知勉缓缓开口,解释说:“我之所以戴着,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池砚舟扯唇笑了笑,微微抬头,透过明亮的镜片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缄默须臾,他语调沉着:“既然心里还爱着她,就去把她追回来,不要等错过了再来后悔。”
池砚舟的话看似在开导顾知勉,实则是对自己把握不了爱情的哀叹。
“她连一个分手的理由都不给我,直接判我死刑,还一声不吭地跑出了国。”
顾知勉话语里充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