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朗:“李先生,里面请。”
李懿接到池砚舟的电话之后,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茶室。
池砚舟靠坐在四出头官帽椅,长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端着品茗杯,细细品尝着杯里的茶。
他今天没戴金丝眼镜,俊俏的脸庞多了几分阴冷。
李懿抬手扶了扶眼镜,缓步走进去,淡然自若地在他对面坐下。
“不知池总约我来这里所为何事?”
池砚舟放下品茗杯,眸光黑沉,薄唇轻启:“叙旧。”
“叙旧?”
李懿十分疑惑,“我跟池总似乎不太熟,至少还没熟到叙旧的地步。”
池砚舟出一声冷笑,倾身向前,斟了杯茶。
李懿看着他,“池总有话不妨直说。”
“李先生应该知道,清允现在是我的妻子。”
“知道。”
池砚舟将斟了茶的品茗杯推到李懿面前,缓声道:“不管我们之间是因为什么结的婚,她都是我池砚舟的太太,李先生作为旧识应该懂得避嫌才对。”
李懿双眸噙着淡淡的笑意,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抱歉,我不知道如今好朋友之间也需要避嫌。”
“好朋友?”
池砚舟语调淡薄,“李先生,我消息不闭塞。”
“原来池总也喜欢听八卦。”
池砚舟端起品茗杯,抿了口茶,“我并不喜欢,只是有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不得不听。”
“我做人光明正大,有些事情我认为越是避嫌越代表着心虚。”
李懿淡定地回道,“池总认为我说得对吗?”
沉默几秒后,池砚舟点了点头,淡声回了句:“有一定道理。”
“所以,清者自清。”
“但无风不起浪,一个人说的话自然不可信,但人人都这么说,我就不得不多想了。”
“外界也有很多关于池总的流言蜚语,那我是不是也要听信?”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我干涉不了。”
两人有来有往,暗自过招。
“池总,就算我和清允曾经有过什么,现在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李懿真诚地说,“而且我没有破坏别人家庭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