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几个人颇为气愤的将桑青逃跑的过程说了出来,再一想,“她若知道,她刚跑没多久,我们就被救了,也不知会不会气死,哼。”
几人不高兴的道,那日都是桑青擅自行动,害他们不浅,没骂几句已经是厚道了。
“如今不是说双方已经和谈了吗?想来敌军很快就会离开星河,到时候桑青应该还在星河城,自会相见的。”
宋藏也跟着不悦的道,打心眼里不想理会桑青的死活。
当然,桑青可能还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在逃跑的时候惊动了守卫,已经被杀了,那守卫不想担责,索性就说没少人。
因为他知道已经交不出人了。
如果桑青真的死了,那也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逃走的时候但凡想想同僚,后续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燕北也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逻辑上的确是这个样子,再说,这自古被活捉生擒的将土,哪个不是受尽屈辱,死的凄惨,能像他们这样全须全尾的回来,百年少有。
还瞎要求什么呀。
“活着就好。”
于是燕北又转移了话题,问姜令菀:“那敌国国师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姜令菀沉默了,因为不好说。
燕北立刻道:“不方便说就算了,也是我不该问,只是没想到,那敌国国师竟是那般模样。”
“什么模样?”
有人好奇。
就听燕北道:“那敌国国师竟是个美貌的女子。”
姜令菀:“?”
宋藏道:“燕将军你莫不是看错了,我们当时同时看到的敌国国师,那分明是个鹤发童颜的老人。”
姜令菀:“?”
于是他二人又看向了姜令菀,姜令菀无奈道:“我见到的敌国国师,是一个……十岁的孩童。”
众人:“……”
才知竟是都中了那敌国国师的障眼法,一人看到一个样子,这敌国国师,原以为他只是满嘴胡言,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今才知,连模样可能都是假的。
回到虎亭城。
姜令菀先是见了燕大元帅,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不过关于敌国国师的言语,她自然是说三分,藏了七分。
燕大元帅也没有深究,毕竟他对姜令菀还是十分信任的。
倒是门口一直守着的桑侯和祁砚景,早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姜令菀,桑青呢,为什么带回来的人里没有桑青,是你,是你公报私仇对不对?”
祁砚景愤怒又失望的瞪着姜令菀。
姜令菀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们,道:“具体的事情经过,不是宋将军和燕将军,还有那几个被俘的将土,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你们吗?还来问我做什么?难不成,你们是觉的我连燕将军和宋将军,都能联合收买?”
桑侯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大家都知道,你素来是记恨我女儿桑青的,你会公报私仇完全不是没有原因,如今你立下大功,大家都包庇你也不是没有可能,还我女儿命来。”
“够了。”
燕大元帅也看不下去了,愤怒的拍案而起,道:“桑侯,年轻人分不清是非也便罢了,你也分不清楚了吗?”
桑侯被骂的说不上来。
“事实便是如此,而且还不光如此,桑青此番虎亭一战,不光擅离职守,扰乱刺杀,间接害死同僚,被俘后独自逃跑,不管战友死活,这些事,桩桩件件,不忠不义,哪条不够她军法处置的,就是拖出去看透也不为过,本元帅帐可用不了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你该祈祷,桑青死在外头还好,多少给她一个英烈的名声,若是活着回来,依旧还是要军法伺候,你自已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