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正阳试着?从林清樾手中将梁映的手臂接过来,可?不?料梁映的手一点也不?像个病人般无力。
瞿正阳被晃了一下,回过神?发?现,梁映的手不?过是从林清樾的手心落到了林清樾的袖子上。
既放过了林清樾有伤的右手,也不?曾改变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多谢瞿兄关心,我已经习惯了林樾的步伐,这样走着?刚好,不?必再劳烦。”
瞿正阳最终没?能犟过一个病人。
今日还是邵安的课,本?来要讲《易经》,但见梁映来听课。
邵安把书册又塞了回去,讲起?了《论语》。
时常巩固基础也是好的。
下学之前,邵安把昨日他布置下的策论课业发?了回去,卷面上他都重新标注了一些行卷的思路和着重点。
“昨日是让青阳斋的人教了吧,我说改着?改着?怎么一股李学究的味。人家愿意教是好的,但吃透才是你们自?己的本?事。下次别把人留到宵禁之前,才把人放回去。人家学录都来我这里告状了……”
堂下一片讪讪笑声,但没?有一个确切应了。
个个是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
谁叫祝虞这个小“教谕”
真的很尽心呢。
大不?了他们午膳的时候,给他们的小“教谕”
多分一些吃的。
看那单薄小身板,想必平日里也抢不?到什么好菜。
今日膳堂好像有羊肉,必然得给准备上!
-
白汤羊肉的味道确实香。
祝虞在这队伍里排了好久终于?打上了一份。
这么奢侈的肉汤,以前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蹭上一口?。祝虞小心翼翼地端着?碗从队伍中走出,可?还没?几步远,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
满满当当飘着?香味的肉汤就这么骤然被撇开,撒到了地上。
祝虞望着?救不?回的肉汤,心疼地皱着?眉,不?懂突然抓住他手臂的学子所为何事。
“这是作?甚?”
“就是你!你刚刚排在我的后面!我腰上戴的那一块松鹤鹿纹玉佩定是叫你给我偷了!”
来人倒是言之凿凿。
祝虞却对自?己前面的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无凭无据的,你空口?白牙就要诬陷于?我?”
说话间,这点热闹引了不?少学子围观。
“哼,你要证据?那你敢不?敢让我搜搜你的口?袋和书箱,若是真的问心无愧,便也无所谓吧?”
“是啊,一搜不?就知道了。”
“青阳斋也都是寒酸的,还真不?好说呢……”
窃窃私语之中,祝虞对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有一种不?好预感?在心头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