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人沐浴洗去身上出的汗,用过晚膳后,就早早睡下。
第二日秋狝,需清晨起身,再坐马车,秋狝的猎场在京郊外的一处平缓山林里,车架一路过去,得一晌午。
十月初七,天气晴朗,秋风微凉。
一大早的宫门外,参加此次秋狝的朝臣早早将马车停在了宫门旁定好的位置。
这次秋狝一切从简,随行的人比往年少了许多。
周太傅、杨太尉、文丞、第五大学士及家眷和随从若干。此外还有零星几个朝臣,只轻车简马,自己来的。
皇帝没有后宫也没有孩子,就只带了勾弘扬和那个御马司侍者,以及一堆玄衣卫。
秦铎也出了宫之后就离他远远的。
第五家的马车帘子掀开,第五仲熙从中露出脑袋,看见秦铎也,双眼一亮,连忙招手,“文兄!这里这里!来跟我们一辆马车!”
秦玄枵听见,面色沉下来,远远撇了一眼。
第五言在外的形象都是古板严肃的,此时听了这话却不禁瞳孔颤了颤,迅出手,将傻孩子的头按回车里,旋即鞠了一躬,道歉:“家中犬子失礼,言回头教训他。”
秦铎也刚想答应的:“。。。。。。”
第44章按摩
秦铎也坐在皇帝的马车中,马车内空间很大,秦铎也坐在一旁,秦玄枵坐在另一边,中间是一张固定在车架中底座的小桌案。
马车行驶平缓,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秦铎也不想和秦玄枵坐一辆马车。
虽说身为臣子,能被赐坐天子车架,是皇帝莫大的信任和赞赏,但秦铎也此时的身份坐在这,倒像是向满朝文武百官彻底落实了他们君臣之间的这种非正当关系。
他板着张脸,不说话。
秦玄枵坐在对面,一点点将小桌上的茶盏推到他眼前,将杯盖打开,滇南白茶清甜的香气瞬间盈满了整辆车架。
秦铎也的视线被茶香勾着,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茶杯。
杯子又被那只手推着向他的方向更近了些,一点一点地移动,像试探的小兔子。
——如果这是天子示弱讨好的小动作。
那秦铎也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正视回来,伸手接过茶盏,一手握杯,一手抬起,长袖遮掩下半面,轻抿一口。
喜欢。
他放下茶盏,主动开口:“为何不许我和第五言共乘一架马车?”
见秦铎也主动与自己说话,秦玄枵眼中划过一抹亮光,故意问道:“爱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秦铎也:“。。。。。。”
“幼稚。。。。。。”
他嗔了一句,到底还是顺着对方的话来说了,问,“假话是什么?”
“爱卿可是自己将自己定位为‘纯臣’的,怎么能与其他朝臣关系过密呢?”
秦玄枵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秦铎也。
果然不出他所料,秦铎也听后,冷哼一声,连带着解下来的语气也冰冰凉凉的,“你自己把我当臣子了么?你都做了那些事,先不守约,还要求我做纯臣?”
“爱卿莫生气,朕没有要求你,”
秦玄枵笑了下,眉宇间戾气已然消失,他轻声哄着人,“都说了,这是假话嘛。”
秦铎也白了他一眼,“那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