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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质量不错,工工整整写了“北域平度府北石岗城火泉镇刘八里先生亲启”
,旁边还盖了三个印戳,细看分别写了三个镖局的名字,其中之一是火泉镇英武镖局。
纪无锋打开信封,只轻轻一摸,就知道这是京城文人最常用的那种信纸。
展信,只见信上写着——
先生刘八里尊鉴:
春来柳绿,蝶舞翩翩,一别五年,久疏问候,千里咫尺,不尽依依。
学生应慈承蒙恩泽,得您启慧,赴象城官学四年有余,如今已至京师学府。
为己读书明智立德,为民读书安生立命,先生教诲,谨记于心,不敢遗忘。自赴学以来,未独独沉堕古著,亦赴田间河道,与百姓相交,知民之难,解民之难,力虽弱,吾亦将持之。
先生寒疾可愈?北域冬日漫长,寒凉难耐,先生可有意移徙?前日应慈与友人辩学,恰逢万大人在场,侥幸得大人赏识,又长谈三次。万大人虽近年无甚实举,但屡次发声,勇为十万灾民请命,应慈仰慕大人风采,能够拜师,喜不自胜,幸哉乐哉!
今我大齐幅员辽阔,一表光鲜,然其下绌漏颇多,不乏官员碌碌、施政庸堕。余少时不觉,今才悟先生大才,心迹宽广,目光远阔,先生愿出仕否?冒昧奉烦,尚希恕之。
乍暖还寒,望自珍摄。
敬颂时祺。
学生张应慈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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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应慈啊,有出息了。”
纪无锋读完信,喃喃说着。
真巧纪南北端着一簸箕黄豆进来,便问:“谁的信?”
纪无锋笑道:“二叔,你可记得前几年总用小米和大葱做束脩的那个小子?”
纪南北想了想,说:“是有一个,叫……叫……什么慈来着?”
“张应慈。”
“对,就是他。他不是出去读书去了?”
“是啊,天赋灵透,现下已经在京师学府了。”
“京师学府!那可真真是了不得,怕不是要考个状元吧。”
纪无锋有看了看信,说:“状元怕是困难。”
“怎么?”
纪无锋说:“朝堂派系林立,他拜入了万第荣万大人门下,只怕无缘状元之位。”
纪南北本来正在拣豆,突然手一抖,豆子掉在了地上。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