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他穿红衣的样子也很迷人,有种又清冷又火热的矛盾感。
喝完醒酒汤后,为避免沉默,姜雨棠主动问:“听说今日陛下也微服来了,是真的吗?”
“嗯。”
姜雨棠一双妙目看着他:“这么说陛下没有怪你伤了玉阳公主?”
她也是后来听宋闻说的,那日沈如诲为了找她划破了玉阳公主的脸,此事当然没有大范围传开,玉阳公主那之后便一直在府中并未出门。
沈如诲淡声:“这件事并未惊动陛下,我找了端王说和。”
端王本身并无恶意,他一向风流倜傥,以为侄女不过是想跟沈如诲成其好事,他乐见其成,所以才帮了忙。
哪里想到玉阳声东击西,联合人将沈如诲未来的夫人劫走。
这事闹大了谁脸上也不好看,外人虽看着玉阳受宠,毕竟先皇后已逝,陛下说的好听是宠她,说的不好听便是懒得管她,后宫之中她说不上什么话,实则已经被边缘化。
端王左思右想,觉得瞒下此事最好,毕竟给当朝首辅下媚药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玉阳虽然恨,被端王这样压着,又听说宁海路死了,自己脸上的伤用宫中的药涂过后也留不下什么疤,同沈如诲撕破脸皮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动静,只得暂且忍下这口气。
姜雨棠闻言心中一松,又问:“那宁家那边是怎么处置的?”
沈如诲平声:“宁家的院子里关了不少失踪的姑娘,有个姑娘的哥哥学过武,找上门救了自己妹妹和那群姑娘,激奋之下杀了宁公子。”
姜雨棠悬着的心放下,又道:“那……”
被沈如诲打断。
“今夜我们成婚,你确定要一直跟我说这些人?”
他语气透着几分不悦。
姜雨棠小声:“我想说,那……要安歇吗?”
沈如诲抬眸看她:“累了?”
“还好。”
沈如诲温声:“再坚持一下,带你看个东西。”
姜雨棠有几分茫然:“看什么?”
沈如诲起身,伸出去牵的手停在半空,片刻后又收回。
“跟我来。”
他声音温和。
姜雨棠稍顿,问:“我……不用换衣服吗?”
沈如诲上下看她一眼:“不用,这样就很好。”
出了门,宋闻和紫鸢都在外头等着。
沈如诲接过宋闻递来的琉璃灯,吩咐下人不用跟着,然后带着姜雨棠前行。
廊腰缦回。
不多时,便带她来到假山之上的一处观星台。
沈如诲说这宅子原主人是钦天监正,犯了事后财产被罚没,这栋宅子也被充了公。
后来陛下将这处宅院赏给他,打理时他觉得这处观星台不错,便保留了下来。
姜雨棠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底下一轮圆月高挂,忍不住道:“是很不错,若是夏日夜里拿着瓜果在此处赏月应当很惬意。”
沈如诲:“那夏天再带你来?”
夏天要到明年了,还早呢,但姜雨棠还是“嗯”
一声。
沈如诲似是轻笑一声:“不过今日带你来并非为了赏月。”
“那是?”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一声长长的引线嘶鸣声。
一朵绚烂的粉色烟花在高空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