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因吗?”
她毁约的原因。
舒婳心想,这赵家的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难糊弄。
她委实糊弄不出来,索性清清冽冽一言以蔽之。
“有。”
“女人善变。”
赵英琮打量她两眼,哈哈大笑。
“你这人,可真是古怪。”
“说吧,你有什么筹码想跟我谈。”
舒婳没料到赵英琮会答应,深吸一口气,才将早前准备好的说辞和盘托出。
“您一直担心赵家后继无人,所以才希望我给赵笈生孩子,成为赵笈之后的继承人。”
“但是您不觉得那样太漫长吗。”
“如今,赵笈也算是改邪归正吧,就像您刚才看到的一样,他积极向上多了。”
“我不在他身边,他就可以化悲痛为动力,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英琮先生,您认为,情况是这样吗?”
赵英琮似乎对她的陈述起了兴趣,颔首示意她继续。
“我看出来了,你是故意躲他。之后也一直这么打算?”
“这就取决于您是否愿意帮我了。”
舒婳厚脸皮道。
“根据我肤浅的理解,赵笈那么用功地钻研新技术,是想通过监控技术识别我,找到我。”
“如果他找到我了,他大概又会回到从前那种闲散潇洒的日子吧?”
她说完以后才终于抬头看向赵英琮的位置。
舒婳东躲西藏久了,渐渐习惯性地抗拒和别人对视,要做足心理准备才敢如此。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她的视力总是在某几个瞬间模糊不清,听觉也跟蒙了层布似的。
不过她说话能说的清楚,提前打了好草稿,就差明着告诉赵英琮“您也不希望赵笈找到我吧”
。
赵英琮对这两个人的感情关系没有兴趣,但他能瞧出舒婳的说辞并非空穴来风。
赵笈骨子里是艺术家,艺术家的感情都特别丰富。
难保不会像她说的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今日鞠躬尽瘁,明日荒淫无度。
“我知道躲不掉他,有一天总会被他找到的,所以才来求您。”
舒婳再次开口。
“我就这一个请求,如果您肯帮忙,我发誓永远不会回去找他。”
赵英琮换了坐姿,再擦擦方框眼镜,重新将她审视一遍。
“就算你和他隻隔一道屏风,你也不想见他吗?”
屏风上绣着《逐日图》,东升西落的一副光景。
在几分钟以前,就是这幅屏风将痴男怨女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