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唇角轻勾,笑道:“三哥哥难道不应该开行才是吗?不然,三哥哥这般疼我,到时候指不定要哭成一个泪人了。”
傅为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三哥哥此行山高水远,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傅瑶惆怅道。
“我知道,瑶瑶你也要好好的。”
“女儿家自幼便不比男子,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这话只是针对男子。”
“女子就不一样了,一生大概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天地。”
“待我再次回来之时,我想看见瑶瑶成为瑶瑶,而不是别人眼中的傅瑶。”
傅瑶面对三哥哥沉重的话语重重点头。
“三哥哥,你到了安县之后一定要给我写信啊!”
安县便是三哥哥上任之处。
千里送君终有一别,心中有再多的话也难以言说,更难有说尽之时。
神情安和望着三哥哥身影逐渐变成一个黑点,她不喜离别也不喜在离别之时说上无数的思念之情。
因为她知道他们终会有在相见的一日。
寒风刮在脸上,傅瑶慢吞吞转过身子回了府上。
傅瑶怔怔望着手上的软枕,距离三哥哥离开已然过了许久。
京城之中除了状元榜眼之外的进士尽数离开,这回不知怎的沈昭献也跟着离开了。
按理来说,探花是不用外出做官只需在上京熬资历便可。
沈昭献外放做官据说是因为他犯了忌讳,具体是什么却无人可知,更无人知道他犯了什么错。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傅瑶来说已然是无关紧要之事。
曾经她或许还会牵肠挂肚一番,派人细细询问沈昭献究竟外放在何处。
沈昭献走后不久,周初瑶也被谢夫人用一些莫须有的名头送到庄子上养病。
真正的原因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像她。
有一点倒是傅瑶没想到,谢夫人竟然能容忍周初瑶生下大哥哥的长子或长女。
若是想要打胎,一副落胎药不就行了,顶多在府上将养一个月。
这样一来,沈昭献和周初瑶的婚事也就告吹了,不知谢夫人是怎么说服沈昭献放下这门婚事。
也许,沈昭献从一开始便没把这门混是吧放在心上,所以成亲的对象是谁,他一点都不在乎。
那枚玉佩,傅瑶短时间也就没了机会将其还给它的主人。
时间就是这般残忍,来之时大家仿佛约好了一起来,热闹仿佛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谷雨,你将那青瓷茶杯也包起来带上。”
傅瑶指了指一旁的青瓷茶杯,面色柔和道:“等会子咱们寻上一处僻静之地,坐看云起时岂不是美事一桩。”
谷雨瞧着自家姑娘愈高兴的容颜,明白姑娘今日是真的高兴。
离府之后,傅瑶带着谷雨去了一趟珠宝阁,买了些适合谷雨的饰。
小二的一张脸笑的跟一朵菊花一样欢送他们,傅瑶谷雨两人双手更是大包小包,没有一处空闲。
买之人开心,卖的人高兴。
傅瑶还偷偷为谷雨挑了一套头面,作为日后谷雨出嫁的嫁妆之一,算不上名贵但是上面的蝴蝶却是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