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云!
你偷人,我人赃并获,你……”
于海单手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着。他以为他的心痛到麻木了,没有感觉了,可是还会传出如针扎一样的痛感。
两行清泪落下,要说对她没有感情是假的,毕竟他们二人也是成婚十几载夫妻。
那一年,他二十一,她十五。她是落魄书生之女,他是小有成就的安阳镇上的生意人。她卖身为父治病,他慷慨解囊相助。
她愿以身相许,以报答救父之恩!他不想让她委屈,为她父女置办一处小院,以三媒六证,八抬大轿迎娶。
回想过往,历历在目。
于海伸出手指,指着他的妻,“沈香云,你摸摸良心,你这样做,你怎么能对得起我?
成婚这么些年来,我让你锦衣玉食,过着富贵的日子,让你完全忘记了你当初的不堪?
我自问我待你不薄,我真心待你,而你就是这样来回馈我的?
不要找借口,说什么是为了孩子缘!
难道你二人算卦,必须要脱去衣服交融在一起才能算吗?
还是你们二人合起伙来把我当傻子?”
于海越说越气,便向那青山道士走去。
此时道士囫囵套上一件道袍,下半身子还是赤裸着,因为他的裤子被于东用脚勾踢到他摸不到地方。
看着向他逼近的于海,青山道士已经吓得抖若筛糠。
光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如此下作的东西,活着都是玷污道家祖师爷名声。”
话落,抬脚,快狠准!
接着就是一声闷哼声。因为于海出脚的同时,于东也快狠准点了道士的哑穴
“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爱好耕种吗?
你这种人渣,也不知到底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这样废了你都是轻罚,最好把你剁了喂狗!”
于海一边骂着,一边又连连往那道士身上踹去。
那道士直被踹的如破皮一样,在地上翻来滚去。
于夫人有心想去求情,可她又不敢,此时她正跪坐在一片血污里,脸色苍白如纸!
于海直到踢累了,才停止。
他走出房门,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沈香云。
此时的沈香云才后知后觉的怕了,她跪爬着喊道:“老爷!妾身错了!求老爷开恳!饶了妾身这一回吧?都怪妾身太想要个孩子……”
“于东,把她的嘴给堵上!
把那个老货弄醒,让她把这个贱人收拾一番,送进轿子抬回府,从后门进入。
至于那个道士,把他衣服穿上,叫辆马车送出安阳镇,出了淳安县,一直送到大雁山剁碎了喂野兽,省得到处招摇撞骗祸害别人!”
于海倒背双手,站在庭院里低声吩咐。
“是,老爷!”
于东干脆利落地答道。
然后让青山道长把衣袍穿好,把他提留到中堂的八仙桌边坐好,随手封住他的穴位,这样他动都动不了。
于东走进庭院把徐婆子弄醒后,又把她给提留进屋里,命令徐婆子帮沈香云穿好衣衫再给她收拾一番,待利索后,让徐婆子架着沈香云进入轿子。
于东依照主子于海的命令一路追随护送轿子来到于府后门进入,四个轿夫一直把轿子抬到香雪院的院门口停下,徐婆子一脸灰败地把沈香云搀扶下来,待二人进入,于东一把大锁锁住了香雪院。
转身冷声对四个轿夫说:“你们四人守护好香雪院的大门,不许出半分差错,不然的话,你们四个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
“谨遵大管事吩咐,我等绝对安安稳稳守护好夫人的院门!”
四个轿夫都是于家的下人,他们身为奴仆,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至于夫人做了什么?他们四人又不知晓,一切都是听命主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