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远心中咯噔一下,规规矩矩的从房门进来,身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东西放在地上,他拿起一包份量重些的东西放在桌上。
“诺,给你带的打发时间的书,里面可是小爷小时候经常看的,什么孙子兵法、四书五经应有尽有。”
时水水默默的翻看那一打书,书页崭新不像是经常翻看的模样。
知道自己露馅了,季鹤远尴尬的挠挠头,嘴硬的改口。
“这些书都是小爷今日去书舍刚买的,你不许笑。”
时水水噗呲笑出声,好整以暇的看着窘迫的少年郎。
“二公子,你对所有女子都这般吗?”
“没有,我不是,”
季鹤远立即反驳,随后声音渐弱,“小爷只对你这样。”
几个字落下,耳廓已经熟透,像极了还没摘下红彤彤的果子
见他这副模样,时水水突然福至心灵,季鹤远的模样她在小梨脸上见过。
她垂眸放下手中的书,规劝道:“二公子,我不过是相府不受宠的女儿,当不得您的厚爱,还望您以后别来了。”
季鹤远耳廓上的红晕迅速退下,故意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小爷喜欢劫富济贫,走了。”
少年郎再次落荒而逃。
时水水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不免惆怅,这一次他不会再来了吧。
他们本不是一路人,这样便好。
京城又出了一件大事,一向喜欢偷鸡逗鸟的将军府二公子换性了。
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已经整整三日。
“去、不去、去、不去……”
书桌前,叠满三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两个字。
水水。
“不去。”
数到最后一字,季鹤远苦恼的趴在桌子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行,必须再数一次。”
书房外,三人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你家公子一直这样?”
京中首富谢家独子谢凤江和户部侍郎农家三子农海。
三人是实打实的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平日里游手好闲,最是喜爱吃喝玩乐。
在京城俗称:纨绔三人组。
小厮点头,“这三日一直这样,小墩子怎样劝解都没用。”
农海是个急性子,啪的一下推门进去。
“小远子,出了何事这般苦恼,要不要我帮你参谋参谋。”
季鹤远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桌面,脸上被墨染上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