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煜被她问得哽住,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说不出话。
沈初棠不肯再吃了,时承煜接了过来吃完了剩下的半个。
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是平时,沈初棠早就睡了,可现在她连闭眼也不肯。
老城区偏僻,连路灯也是昏暗的,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沈初棠一下车小腿上的酸痛就让她踉跄了一下,连忙抓住了时承煜的胳膊站稳了些。
“最后再找一会儿,不休息也得休息了。”
时承煜声音严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沈初棠也感觉到了体力已经接近极限,点了点头。
吃烤红薯吗?
可老城区那么大,她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
在她又一次没走稳差点摔倒的时候,时承煜不肯走了,站那扶着沈初棠的胳膊,只看着她。
“承煜哥哥”
两人对视着,只四个字,就让时承煜败下阵来,他走到沈初棠前面蹲了下来。
沈初棠只犹豫了一秒就趴了上去,抱着时承煜的脖子,委屈巴巴地哭了两声,然后又自顾自地说,“不能哭了,等会儿看不清人在哪儿了。”
时承煜哭笑不得,心疼又无奈。
林舒朗带着一队人往另一边去找了,时承煜背着人往前走,听着她在后面说感觉快找到了,感觉就是这儿了。
但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几乎每到一个地方
沈初棠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承煜哥哥,你停一下,那里面好像有人。”
房子里有人再正常不过,但这边胡同里都是老四合院,门也破旧,按理说不应该有人在住。
时承煜停了下来,沈初棠从他背上下来,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刚想要推门就被时承煜拦了下来。
时承煜等她站稳后,才上前推开了门。
陈旧腐朽的木门伴随着他的动作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阵长长的吱呀声。
一阵冷风吹来,沈初棠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她刚才从门缝里恍惚看见了火光。
不是错觉,院子里点着一个小火堆,边上坐着两个人,动作整齐地侧头向门口看过来。
其中一个不是谢童还能是谁。
她坐在一根木桩上,手里还拿着个烤黑的大白薯,脸上也黑黑的,愣了许久,然后朝沈初棠咧嘴一笑,露出被染黑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