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艳的眸子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哎呀,冰姐也在呢。”
温冰纯胸闷:小孩子喊阿姨就算了,你一个孩子他妈好意思喊姐?
可偏偏她就是温栀堂姐。
她勉强笑笑:“嗯,小栀也是来道歉的?”
温栀点头:“算是吧,怎么,冰姐要围观我道歉?”
她只是浅浅一个眼神,温冰纯就站不住了,朝林季尧点了一下头,匆忙走了。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温栀走进去,把门稍微带上。林季尧瞳孔微缩,警惕问:“你关门干嘛?”
他眼神变冷。
温栀轻斥一声:“想什么呢?”
她看向林季尧右手,话锋一转,“你右手有旧伤,应该至少三个月了吧,还想不想弹钢琴了?”
刚想炸毛的林季尧诧异:“你怎么知道?”
上次在剧组吊威亚,右手腕受了很严重的伤,对手指灵活度影响很大。
导致他定好的演唱会一推再推,被狗仔追着骂耍大牌,还因此发生了冲突。
他手受伤的事除了经纪人连老林两个都不知道。
温栀从哪听说的。
林季尧审视的打量她。
温栀毫不避讳:“割点麦子就抖成帕金森,筷子都能直接掉了,泡牛奶的时候手也在抖,想看不出来都难。”
林季尧:“……”
别人怎么就没看出来?
还有,那是一点麦子?
他不知不觉放松警惕,但很快,温栀不知从哪掏出一卷细长闪着寒光的银针,摆到他面前。
林季尧立刻又紧张起来:“你……干嘛?”
温栀抽出一根银针消毒,坐到床边笑眯眯道:“道歉啊,我针灸之术不错,能让你手腕恢复如初。”
林季尧抿唇:“我有请最顶尖的中西医看过,他们说没办法,你?”
很不靠谱啊。
光看她拿着针就怕。
温栀:“那算了,反正是你自己不接受道歉。”
她作势要起身。
“你……”
林季尧一咬牙,把手往前一送,别开头,“快点。”
温栀轻笑:真是别扭的人。
十分钟后,她收起银针。
坐在床上的林季尧转动手腕,活动十指,浅淡的眸子里迸发出欣喜。兴奋过后,察觉到屋子里还有个人,翘起的嘴角一秒下压,轻咳出声:“谢谢。”
温栀:“我是来道歉的,不用谢。”
“还有,晓晓在我那,”
她想了一下又说:“其实有个妹妹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万一你今天真挂了,还有人能送送、哭哭灵。再不济,你爸妈也有人照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