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和小儿子相处的还算融洽,吃穿用度秋生都管着他,虽然像管孙子似的。
他又在长子手底下干活,偶尔的,长子还和他说几句话。
这样他很知足。最起码孩子们能看到他,能和他说话,不把他当无物。
可是如今小儿子去了学堂,不休沐不回家。长子去了军营,更是好久都没见了。
大女儿忙,他不敢近前,小女儿也忙,翻着白眼珠子不愿意搭理他。
他突然害怕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里似的。
他心里空落落的,于是就开始觍着脸围着小女儿转。
小女儿眼一瞪,“滚!”
哎呀,这声“滚”
,简直是妙音袅袅,他听得那个心情舒畅呐!
他仿佛找到了和几个孩子相处的方式。幻想着大女儿啥时候也来一声“滚!”
那他的生活才叫幸福美满。
这人呢,就是个贱!
想着小儿子快要休沐了,宋三柱从市下班,就屁颠颠地跑去买小雏鸡。
大冬天的小雏鸡不好买,他这是提前和人家定好的。
小秋生喜欢吃鸡,自从他去了学堂,他就无所事事,于是偷摸着学做生炮鸡。
将小雏鸡斩成小方块,用秋油和酒拌匀,临吃时放入滚油中煎炸,重复三次,然后盛起,用醋、酒、粉纤、葱花喷之。
因为是偷偷摸摸的,想给小儿子一个惊喜,所以只带了小斯一人。
结果两人刚转过街口,就被人套了麻袋,虽然有一个暗卫跟随,可这伙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宋三柱再次睁开眼,就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地牢里。
一个蒙面人只问了他一句话,“你是宋锦绣亲爹?”
他刚一点头,那人二话不说就给他剃度。
这是要让他做和尚?
他不要做和尚,他有儿有女做什么和尚?
可是对方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拳就把他打晕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头上已经凉飕飕,成了不毛之地。
然后接连两天,都有人过来给他放血。一次半碗呐!
他终于觉出不对劲了。
这人不是想让他当和尚,是想放干他。
宋三柱被人放了血,头晕眼花,想逃都没有力气,只能破口大骂。
宋锦绣等人找过来的时候,宋三柱正一头抵着墙,闭着眼,骂得那叫一个欢。
要不是他变着花样的咒骂声,宋锦绣都不敢认识眼前的秃头就是风流倜傥的渣爹。
宋锦绣也终于知道小秋生为啥动不动就骂人了,原来是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