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她甚至忘了如何回應。
所以她立刻垂下視線。
「大家好,我是夏炎的朋友,給大家帶來一《夏日玫瑰》。」
這話?一出,台下靜默了一會兒。
上次夏炎沉寂許久再?度出現,就靠一《夏日玫瑰》點燃全?場,那慢搖和現在fireork的風格有微妙區別,曲調輕和,咬詞斷句足夠獨特,詞曲搭在一起有種特殊的魅力,聽得出這歌非常私密,旁人即便模仿也很難仿出其中藏匿的細微情感。
但這個人卻說要?彈《夏日玫瑰》。
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但盛煙錯開視線,一心沉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在靜默中起了個頭,聲?調卻很快走樣。
她忙把琴弦一按:「抱歉,太久沒彈,手有點生。」
即便如此,有敏銳的聽眾聽出了細微區別:
「是那晚那嗎?」
「聽著不太像。」
「是變奏吧……」
「改的歌?」
「改這歌不太好吧?」
台下傳來的審視目光,一片譁然。
這這種懷疑和審慎卻讓盛煙感到一絲熟稔。
她輕笑一聲?,手上音弦又調了好幾次,吉他聲?都斷斷續續,不曾連貫,就在聽眾覺得她純粹在浪費時間面?露不耐時,不知道是第幾遍前奏,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的合了上來。
和夏炎清冽的聲?音不同,盛煙的聲?線是很獨特的煙嗓。
年少時或許還不那麼突出,但成年後那份的韻味更?加明顯。
沙啞,但不重,帶著一絲若即若離的癢意?;低沉又乾淨,藏著些許溫柔,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如煙飄散,裊裊延延。
就像剛剛合上來的那刻,甚至都不曾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唱歌,回過頭來,盛煙的聲?音就已經貼上了旋律,宛轉悠長。
這支曲子就是為?她而?生的。
不知什麼時候,那些質疑和不滿都安靜下來。
在昏紅的黑暗裡?,一團火忽然亮起。
「喂,店裡?禁止吸菸,懂不懂規矩?」後門消防樓梯口,野火老闆伸手奪過夏炎指尖的煙,「怎麼躲這裡??不嫌悶得慌?這麼遠聽得見嗎?」
「你管我,又沒在你店裡?抽?」夏炎翻了個白眼?,又從兜里?摸出一支煙,點之?前拿菸頭點了點地面?,「看清楚,我站在你店外面?,沒跨過門檻。」
「悶死我還得替你收屍。」老闆摸了把光頭,一腳跨在店裡?,上半身探出來,「真不上台?」
夏炎沒吭聲?。
「矯情。」老闆砸吧著嘴,「不過說實話?,你那朋友聲?音挺特別的啊,她就是fireork之?前的主唱?怎麼不唱了?要?我說,如果她回來,你那支樂隊前途無量啊。你再?勸勸,說不定人就回來了。」
夏炎冷笑:「那可是你家boss老闆娘,混商圈的,你確定?」
老闆聽了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