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光便开口去唤烟景:“烟景,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给你的那本册子吗?”
彼时烟景正坐在桌前用膳,闻言便抬头看向虞清光,“什么册子?”
“就是我大婚那天塞给你的,你可带来了?”
这书册烟景虽不知是什么,但毕竟是夫人塞给小姐的,恐怕是什么要紧东西,虞清光一直来不及看,她便一直贴身带着,就连来到京都时都装在包袱里。
烟景连忙放下筷子起身:“有的有的,奴婢都带来了。”
她从衣橱里翻出包袱,将那册子拿了出来,递给虞清光。
虞清光床头放着一个小几,上头摆着一盏茶,烟景上前把那茶水拿走:“小姐你先等等,奴婢给你点上灯,不然伤眼睛。”
这房中里外两间分别点着一盏灯,烟景用着膳,因此那灯便摆在了她跟前。
虞清光忙道:“不急,你先吃你的,过会再点。”
烟景本就吃饱了,只是吃到后面见这菜品太好,实在是没忍住馋,便又耗了一会儿。
她摆了摆手,出门唤人将晚膳撤走,这才将桌子上的灯盏拿过来,放在了虞清光床头。
虞清光见烟景也忙了一天,便吩咐她:“好了,你也去歇着吧,这几日你都没休息好。”
虞清光住的是偏房,虽说屋子十分宽敞,里外间都有供人休息的软塌,可誉王府的吃穿用度到底还是不一样,就连烟景都有独立的房间,就和虞清光的屋子挨着。
烟景早先便去看了,宽敞又好看,她心里欢喜得紧,如今听虞清光说了,便也不推脱,“那小姐你有事记得喊我啊。”
虞清光点了点头,催促她:“好,快去休息吧。”
烟景得了吩咐,这才退出房门。
虞清光将榻前的帷帐整理了一番,扎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前,这才拿起那本册子。
这册子似乎是刚买的,外头的黄皮封条都不曾解开,书封上落了三个白色的大字——春庭赋。
沿着书的侧面,她甚至可以看到里头的纸张并不像是普通的纸,厚厚的一层,更像是什么画册。
虞清光见这名字,只当是什么才人写的诗词,又配上了景画。
她撕掉封条,将书册翻开。
刚翻开第一页,瞧见那画上的东西,心中便有些怪异,只待又翻了两页,才回过味来。
这哪里是景图,这分明就是春-宫图!
虞清光啪的一声将书合上,不敢再往下翻开。
谁知她这边刚合上图册,便听见一阵珠帘击打的声响,虞清光循声看过去,却见鄢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