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瑜,你不要太过分了。”
宁书时一步步走上楼梯,目光直视着宁知瑜,“你不过是因为出身好,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你以为你高人一等,其实你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肮脏。”
“你!”
宁知瑜气得脸色铁青。
她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骂过,尤其是在这个家里,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警告你,宁书时,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宁知瑜咬牙切齿地说。
“你当然可以动我,但我也会让你知道,我宁书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宁书时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
就在这时,宁国成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们在吵什么?”
宁知瑜仿佛找到了救星,立刻转身跑向宁国成,一边跑一边哭诉:“爸爸,你看宁书时,她竟然敢顶撞我,还骂我!”
宁国成闻言,脸色一沉,目光如刀般射向宁书时。
下一秒,又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刚才说的话都忘了?没出息的东西!知瑜也是你能指责的?”
宁书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踉跄几步,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书时。。。。。。”
王柳心想上去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却被宁国成一个眼神给震住。
她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宁书时,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宁国成一脸的不解。
前几天还乖乖听话,怎么今天像吃了火药一样?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宁书时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脾气大了些。”
最终,她还是只能选择妥协。
如果表现得太乖,宁家人会怀疑她内心有想法,可要是太不乖,宁家人就会直接放弃她。
两者之间,才最能把握人心。
再者,他们不就是想看这种戏码吗?
高处落入泥土中的玫瑰,被人践踏的模样。
“宁书时,真是给你脸不要脸,刚回来没多久就这幅样子,以后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
宁知瑜咬牙切齿看着她。
“那你想怎么样?”
宁书时话说得冷淡,倒像是宁知瑜无理取闹一般。
“你!”
她气哼一声,然后转身对着宁国成,“爸爸,你看这地上的陶瓷碎片。。。。。。”
一听,对方就明白了她究竟何意。
宁国成对着宁书时呵斥,“你今天既然做错了事,就在这陶瓷碎片上面给我跪一个小时,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回房间!”
宁书时的身子微微颤抖,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哭泣,只是深深地看了宁国成一眼,然后缓缓地跪在了那些碎片上。
每一片碎片都像尖刀一样刺入她的膝盖,痛得她咬紧了牙关,但她没有一丝屈服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