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失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八道!我只不过是出于礼貌关心你一下,要是你因为睡甲醛超标的床病倒了,外公肯定不会放过我。”
对,没错,就是这样。
在酒吧没想出来的答案,现在被他想到了,不是人道主义关怀,纯粹是因为他善。
“外界的传闻有多不可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喜欢你?哈,哈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太自恋了,我要是喜欢你,我,我就是狗!”
钟遇宵没在意他颠三倒四的辩驳,随意地点点头,看起来丝毫不在乎:“不可能最好。”
郗时愤愤地揉了揉耳朵,那里的热度还没褪下去,反而隐隐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他勾引钟遇宵?简直是危言耸听,明明是钟遇宵勾引他才对,先是不穿衣服色·诱他,刚刚还对他动手动脚,竟然上手捏他的耳朵,这,这分明就是在调戏他!
郗时气上心头,盯着钟遇宵的耳朵像是盯着肉骨头的疯狗。
他应该捏回来才对。
但他要是动了手,岂不是坐实了勾引。
郗时的脸色变了又变,钟遇宵懒得猜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打开门:“对了,家具城安装床的时候出具了甲醛检测报告,刚买的床可以睡,对身体无害,所以,多谢你出于礼貌的关心。”
钟遇宵礼貌且严谨地道了谢。
“虽然你的关心多余且无用。”
郗时:“……”
艹。
因为这事,郗时又开始生气了,钟遇宵怀疑他上辈子可能是个打气筒,他都没追究郗时三番四次想攻他的挑衅,郗时倒生起他的气来了。
啧。
“真打起来了?”
许临风的声音里透着激动,“为什么打架?你俩谁输谁赢?嗨,我纯粹多此一问,你那么变态,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我变态?”
钟遇宵挑了挑眉,这是他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
“你可不是一般的变态。”
现在钟遇宵不在身边,天高皇帝远,许临风吐槽起来毫不嘴软,“明明可以靠脸靠家里吃饭,你却偏偏要靠才华,不是书呆子就是变态。”
郗时也说他是书呆子。
钟遇宵不置可否:“就不能是我聪明?”
“我又没说你不聪明。”
在头脑这方面,许临风一直很佩服钟遇宵,他俩一起在夜场里玩,期末他吊车尾,钟遇宵以优异成绩拿下最高奖学金,就踏马离谱!
人比人气死人,许临风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反正那种整天吃喝玩乐的大少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脑子还不好使,肯定玩不过你。”
“你在说你自己吗?”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整天玩乐的大少爷。
礼服很合身,钟遇宵对着全身镜照了照:“行了,不跟你说了。”
钟母又催他发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