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死死拽住他的衣袖,眼泪顺着眼眶倾泻而下。
谢准这一声昭仪娘娘,实在是太伤人了。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甚至不愿意听她一句解释。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杜琳不打算再继续瞒着了。
“阿准,三年前我是没有办法,你迟迟不回来,让我进宫选秀的圣旨又到了,若是抗旨的话,是灭门大罪啊……”
说着说着,杜琳的声音再度沉了下去。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入选名单上会有我的名字。”
“选秀的时候皇上根本没注意到我啊……”
“阿准,你相信我啊!我从来没想中选,从来没想过背叛你!”
“我们的山盟海誓,我都还记得!”
杜琳一口气把积压在自己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原以为,误会解开,谢准至少不会再怨她了。
可……谢准没有任何的反应。
好像,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一样。
“阿准,你……”
谢准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愈讽刺。
“昭仪娘娘,您已经是皇兄的嫔妃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论是什么原因,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不可原谅。”
谢准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过于担心杜琳的伤势,所以脚步很快。
两人才没说几句话,就已经出了那林子。
谢准声音冷冷的,朝一旁的侍卫说了句,“昭仪娘娘受伤了,去宣太医,然后告诉皇兄一声。”
即使再不舍,杜琳也不敢放肆了。
至少在众人的面前,她得当好杜昭仪。
就像三年前一样,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族。
送别了杜琳,谢准头疼得厉害,再没心情去管余念初的事情了。
余淑恩迎上来的一刻,他也只是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本王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余淑恩没办法,只好往回走去。
她心中觉得很奇怪,怎么一见到杜昭仪,承安王就这么反常呢?
莫不是,他们之间有过一段?
这具体的答案,她得去问自己的母亲。
……
另一边,谢榆和余念初在另一处更偏僻的林子不徐不疾的骑着马。
没了别人的监视,余念初还以为能一睹谢榆真正的箭术呢,没想到,他藏得还挺深。
她只能自己张弓,对准了一只半大的野猪。
不过,她的手擅长绣花,并不擅长射箭,加上距离较远,那剑在半路就落了地。
“噗嗤!”
谢榆实在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你这也叫射箭啊?定远侯不是武艺高强吗?射箭都没教过你啊?”
余念初不高不兴的张口,“是啊,没教过。”
“不过你的人有消息了没啊?我想干正事,射箭打猎好无聊。”
谢榆往后看了一眼,派去监视那对母女的人还没回来呢。
“再等等吧,这猎场人员复杂,怕是没那么容易。”
“不过孤很好奇,你打算怎么让承安王换上那条腰带啊?”
“今晚情况这么复杂,那对母女具体想怎么害你也还不知道,你确定你的计划行得通?”
余念初再度张弓,继续对准那头还没被吓跑的野猪,咻的一声,再次射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