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榆无奈的摇摇头,反手就扔了阿云递过来的水壶。
“真是,天天演戏,累死了。”
“这丫头也是蠢,在你身边这么久,半点学不到你的精髓。”
余念初叹了口气,靠近谢榆的怀里,小声道,“周围都是人,你怎么能说这些呢。”
“不怕功亏一篑啊?”
谢榆噗嗤一声,再度被这小丫头逗笑了,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她鼻尖弹了一下。
“傻丫头,我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自己人咯~”
一旁的星野连连附和,“是啊是啊,殿下也把您当自己人~”
“原本殿下不想出来的,可实在是担心您,这不,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咳咳!”
谢榆白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星野不服气的噘噘嘴,“属下又没胡说……”
谢榆的耳垂已经有些红了,身前的余念初却一如既往的镇定,丝毫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姑娘。
倒是十分无欲无求。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隔远些护卫。”
星野他们走后,谢榆便直入主题了。
“说吧,坏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都警告过你了,你却还是执意往刀口上撞,嫌自己命长?”
如今只剩他们两人,余念初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就跟谢榆说得一样,演戏是挺累的。
“殿下此言差矣,哪有嫌自己命长的?我是嫌别人命太长。”
闻言,谢榆瞬间就明白了。
这丫头,大抵还想继续追查她母亲的死因呢。
只是,那件事牵扯到的人实在太多,每一个,她都惹不起。
“初儿,一定要这样吗?”
余念初毫不掩饰,“是,我一定要这样!”
“杀害我母亲的人,都该死。”
她说的咬牙切齿的,眼眶里满满都是恨意,很是坚决。
既如此,谢榆也不劝了。
他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与她一切帮助。
“也罢,我不阻止你,你先告诉我,这次你具体想做些什么?”
女孩儿狐疑的望着他,“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少一个人知道,我可安全多了。”
谢榆啧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易捏起余念初的下巴,狠似的晃了晃她的小脑袋。
“孤主动帮你,这成功的概率难道不会大很多的吗?”
余念初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最好还真点了点头。
“倒也是,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这很不合常理。”
“就比如,我费尽心思,百转千回,才能得到一串糖葫芦。”
“可一转身,你却突然给我一桌宴席,没有任何代价,也没有理由。”
“我……收得不安心。”
谢榆稍稍夹紧马肚子,身下的骏马便不徐不疾的跑进了前方的树林。
他拥着余念初小小的身子,思索良久才答了句,“不,有代价的。”
“孤从不做赔本儿的买卖,如今为你做的一切,以后都是要回报的,还是连本带利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