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郎配合地点头,一同谴责他们。
柳吾善朝他们眨眼:“别急,我马上就写,我那珍藏多年的绢布呢?淮月,你看见了吗?”
“哦,”
杨淮月端出一个锦盒,“这儿,给。”
柳吾善打开,瞥向那对主人公。
玉流心不在焉,感觉是在看着他,感觉又不像。
敏郎嘛,眼里只有他的玉大人。
哎呦,受不了了。
柳吾善怎么觉得这一幕怎么刺眼呢,现在的小年轻,就是会玩。
他把两层的绢布拿出来,小心地放在桌案上,用镇纸压好,接过杨淮月递来的狼毫,提笔落下……
“这样的,大人觉得怎么样?”
柳吾善才写到一半,杨淮月就移过来让玉流看。她对这件事很上心,要不是得知只是定个婚约,恨不得今日就亲自上手给他们操办。
“啊,挺好。”
玉流一眼先看到了婚书的料子。
她原以为会是红纸,没想到是浅白的云锦。织法紧实,绣着金丝,隐隐有些泛着冷光的清淡草木纹路。
她对这些没什么研究,只觉得应该挺贵重的,掏了家底出来了。
“这料子,劳烦夫人了。”
杨淮月:“不客气,应该做的,大人看看这内容呢?”
玉流看过去,金丝绢布上,黑色的墨迹半干。
“三世联姻,旧矣潘杨之睦;十缁讲好,惭于曷末之间。宋城之牍岂偶然,渭阳之情益深矣。”
说实话,玉流看到第一句就没有兴致了:“挺好,柳大人字也不错。”
“当然,”
柳吾善非常受用,追忆往昔,感慨万分,“当年也是得过陛下青眼的。”
“你别说了。”
杨淮月一把拍下柳吾善快要昂起来的胸膛。
“挺好挺好”
,玉流说来说去都是这几个字,杨淮月很敏锐,仔细看她的神情:“大人是不满意吗?”
“不是,”
她只是……玉流说得很委婉,“那什么,柳大人能写快一点吗?”
杨淮月:“那可不行,这可事关你俩的终身大事。”
倒也不必这么说,只是份婚书,做不做数都不一定。
哎,玉流哀叹,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出去送个口信居然会拖这么久,她应该从极乐天出来后就去办的。
敏郎整副身心都挂在玉流身上,自然察觉出她有心事,体贴地问:“大人,嗯,大人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吗?”
玉流:“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