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为什么又说了?”
“唔,名分更重要。”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玉流身心俱累,纳着气:“柳吾善,杨淮月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我心悦大人吗,应该都看得出来吧,”
敏郎想想那三人,补了一句,“哦,卢叔不好说。”
玉流:“……”
这要他说!
“那慕容鸠呢?”
“阁主吗,我们只是纯粹的生意关系。”
玉流点点头,那就好,不然她要直接提剑杀到逍遥阁了。
等等,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玉流神色复杂,略带审视的意味:“你——”
敏郎:“嗯,大人还要问什么?”
“没有,就这样了。”
玉流没有问出来。
其实她还想到了昨天,秦辜幸说的话也很暧昧。但转念一想,敏郎有这个胆子吗,大概是没有的。且不论她是否会动手杀他,他身上的生死契就够他死好几回了。
还有秦辜幸,他那种人,会帮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郎君做局吗?不会。
这件事更像是意外之后,秦辜幸的落井下石。
可恶,她迟早要找他算账!
玉流的神情变化都被敏郎看在眼里,看来他们演得还成。有些时候,玉流的太过自信也是件好事。
狭长的眸子眯起,他压下嘴角的上扬,俯瞰的幽冷目光锁定猎物。这是野狼在捕猎,以退为进,步步引诱。
“那我可以接着说了吗?”
玉流按着额角:“你还要说什么?”
小狗的眼尾垂下来:“就是,就是谢公子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大人这么好,想来京城那边也有很多爱慕你的公子。”
“……你想多了。”
“不会啊,我能对大人一见钟情,肯定还会有其他人的,可我,我还没名分,呜呜呜……”
“大人带我回京城的话,万一有人问起来,大人,嗯,说我是谁呢,见不得光的床伴吗?”
敏郎说着,低头靠上玉流的肩,很淡哭声溢出,低低地啜泣。
又哭了,玉流无言,她有些抵不住他的眼泪了。
这才是真真正正水做的小郎君。
在骂他和打他之间,玉流犹豫了很久,最后选择问他:“那你想怎么样呢?”
他轻轻吸鼻子:“是不是替身没有关系,大人心里有别人也没有关系,我只是,只是不想被人说没名没分。”
玉流听懂了,抬手拍着他的背,很冷静地告诉他:“敏郎,我不会成亲。”
“嗯,我知道,那可以有婚约吗,成不成没关系的,至少……能名正言顺。”
他一边在她耳边低声哭,一边悄悄玩着她的发尾。
玉流眉心一跳,心也跟着抖了抖:“你不要太过分。”
敏郎:“噢。”
等了一会儿,玉流感觉脖颈有点点湿意:“别哭了,听见没有!”
她推他,推不动,反而被抱得更紧,简直……狗皮膏药,肩颈那块都湿乎乎了!
“操!”
玉流暗骂一声,“我答应还不行吗,别把你的眼泪鼻涕都往我衣服上抹!”
写婚书(修)
◎“惟愿低藤攀柏木,扶摇万里高”